第12部分(第3/4 页)
玛德琳·宾厄姆写道:“就书的内容来说,它只涉及一名情报官员和他家庭的情况,选取的素材是用来为情报机构辩护,反击戴维·康韦尔的荒唐可笑的指摘。”
奥德菲尔德和宾厄姆之所以不可能是斯迈利的原型,还有一条更为重要的理由。勒卡雷的小说中曾多次提及一些其他的组织,很值得注意。譬如“精英(即倡导者,一个艺术团体。许多毕业于剑桥大学的间谍是该团体的成员)一个上等阶层的基督教会团体,大多数成员是伊顿公学的老校友一个重要基地的秘密智囊团。”他用剑桥约三一学院代替牛津的基督教礼拜堂。这样真正的来源便更为清晰可辨了。所有迹象表明,维维安·格林——康韦尔在舍伯恩学校时的牧师,以后又是他在林肯学院的高级导师——是斯迈利的原型。康韦尔也告诉我们:“大多数搞秘密活动的英国人,都是在战前被卡拉征募去的,他们来自上等阶层内心充满着狂热,这种狂热远远超过他们的工人伙伴。”格林后来告诉理查德·迪肯:“去年10月当戴维携妻与我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收到一份鱼子酱加伏特加酒的礼物,其中还夹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来自卡拉(勒卡雷小说中‘英斯科中心’主任)的问候。”康韦尔证实了这一个插曲。
玛德琳·宾厄姆不单单关心斯迈利的原型究竟是谁的问题,她还告诉我:“杰克对康韦尔描写情报机构的方式大为不满,并一直耿耿于怀。我这里有一封他写给杰克的回信,针对杰克提出的异议,康韦尔写道:‘我写西部小说。由于我写得合情合理,人们信以为真了。’”当康韦尔成为特工部的一名官员时,宾厄姆发觉他变得冷漠无情了,和他手下的特工人员相比,他不够尽心。后来宾厄姆在一份未出版的匿名手搞中,猛烈抨击了康韦尔,他这样写道:“在许多间谍小说家的影响下人们相信,情报官员都是些夜猫子、低能者、庸人和同性恋者,从而使得情报工作难以开展。”玛德琳说得更为坦率,在她看来,“戴维是在给特务机关的形象抹黑,严重丑化了特务机关一直在夸耀的忠诚的真正品质。通过诋毁杰克的工作,他挖了我们国家的墙脚,使我们成了苏联人的笑柄。”
叛逃后的反思
据说苏联人在康韦尔完成《冷战谍魂》之后,在希腊与他接触过。为此,在他获得萨默塞特·毛姆奖时,他明确表示不愿去俄国。但另一原因可能起着支配作用,即情报官员在他们离开特务机关之后的五年内,不准去铁幕国家的条例。康韦尔相信,同共产主义的斗争仍有必要进行。他认为相当一部分英国人,并不知道英国特务机关在这场斗争中陷得究竟有多深。他觉得斯迈利的世界我们都应该熟悉,因为“对读者或观众来讲,阴谋本身是一种安慰剂。人们想用阴谋两字来解释自己的生活。他们知道阴谋就发生在他们周围,他们知道我们以各种方式生活在一个日趋诡秘的社会里,在这种社会里,他们与权力决策无缘”。在《锅匠、裁缝、士兵、间谍》《荣誉学童》和《斯迈利的伙伴们》里,康韦尔为读者编织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大阴谋。他认为他引导着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事实上存在着他们通常在官场政治风云中看不到的东西。
康韦尔创造了许多独特的情报术语,只有少数几个是可信的。“传奇”意指伪造的个人经历或掩护身份,是克格勃的行话。“夜猫子”也是克格勃的隐语,因为它意思含蓄。其他一些术语都出自他丰富的想像力。康韦尔认为在敌对两方的情报官员之间,存在着一种令人费解的拘拘束束的同志情谊。为了使读者有置身于秘密世界的感觉,他觉得运用神秘的行话是非常重要的。
康韦尔在他为佩奇·利奇和奈特利含著的《菲尔比——出卖一代人的间谍》一书写的前言里告诉我们,在他看来,菲尔比从他父亲约翰·菲尔比爵士那儿,从他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那儿,秉承和发展了支配人的性格。菲尔比长大后也有这样的想法:他生来就是帝国的继承人——统治这个世界的人;在他降生的世界里“他的玩具正在被历史一件件地夺走”。康韦尔认为,这是菲尔比走上背叛道路的更有说服力原因,尽管他确实也是一位忠实的马克思主义者。他的这篇前言激怒了格雷厄姆·格林,他认为康韦尔在贬低一个他喜欢的人。历史学家休·特雷弗·罗珀也猛烈评击康韦尔,认为他根本不了解菲尔比成为共产主义者的时代背景——那就是30年代。但康韦尔泰然自若,仍然相信并坚持自己的看法。
(图片猫头鹰)
康韦尔认为布伦特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作为一个颇有名气的同性恋组织的成员,布伦特早就从事秘密活动了。康韦尔对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