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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处要职,能使他了解许多事情,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补偿因素,于是也就想通了。那段时期,国际风云变幻莫测,危机不断——柏林墙事件,猪湾事件和阿登纳阿登纳(1876—1967)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总理(1949—1963)主张西欧联合对抗苏联。政府的垮台等等,负有使命的康韦尔处理这些棘手事件全力以赴。他在波恩的任务,是向国内报告西德政治形势和陪同两德高级代表团访问伦敦。这两方面的任务使他有机会私下会见英国内阁成员和高级官员,详细了解英国政治体制,并为他后来构想情节复杂的“马戏团”的阴谋活动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图片马戏团、马戏、小丑)
建造柏林墙的时候,军情六处要他及时报告事态发展的情况,并帮助有价值的东德情报人员逃离苏联的控制,这是一项有风险的任务。
叛逃西方的译码员
这时,康韦尔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写作了。他在最初的两部小说《召唤死者》(1961)和《出色的谋杀》(1962)里,塑造了一个日趋成熟的英国间谍,名叫乔治·斯迈利。康韦尔承认他与斯迈利之间有着一层奇特的关系,因为斯迈利不仅在年龄上与他父亲相仿,而且无意之中被描写得有点像他父亲。
(图片柏林墙)
50年代后期,在英国最出名的惊险小说家当首推伊恩·弗莱明。詹姆斯·邦德历险的书每年出一本。每一本都受到了读者的热烈欢迎。当时人们普遍担心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邦德在同苏联进行坚持不懈的斗争中,成为一贴理想的镇静剂。弗莱明传递的信息是,英国仍然能成为强国。但康韦尔凭借他所获得的涉及上层社会动向的第一手资料,则认为英国已经衰败。从某些方面来看,《召唤死者》是对邦德超常的男子气概作出的一种反应。康韦尔讨厌邦德,称他为“最高级的男妓”,“最完美的背叛者”,但在1974年9月接受《听众》的采访时他否认这样一种说法:
谁说《召唤死者》是一部反邦德的小说?
那是胡说。当时我没精明到能做这样的事。我写我了解的事,写我在柏林目睹的紧张形势。我从自己的外交生涯中采撷一些用得着的素材。周围有许多报纸可供我看。
斯迈利与邦德迥然相异,正如他妻子在《召唤死者》中所言,斯迈利“平凡得令人惊讶”,实在缺乏魅力:“又矮又胖,性情温和,他似乎把一大笔钱花在一些极不合身的衣服上。”斯迈利的主要志向是研究晦涩难懂的17世纪德国文学,并愿为此贡献毕生的精力。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斯迈利离开了情报机构,从而能有时间关心自己的妻子和在牛津大学从事学术研究。1947年他被情报机构召回。康韦尔塑造的一些人物与许多真实的事件有联系。譬如《召唤死者》中把斯迈利重返谍报工作岗位的原因说成是:“由于渥太华的一位年轻的译码员提供了不少情报,所以需要一批有斯迈利那样经历的人”。现实中的那个译码员名叫伊戈尔·戈赞科,1943年9月他叛逃到西方,并提供了苏联向英国情报机构渗透的情报。他还在这部小说里多次提到了核能间谍克劳斯·富克斯和唐纳德·麦克莱恩。
斯迈利和康韦尔一样,能讲一口流利的德语,两人在政治观点上尤为接近。正如康韦尔在1980年2月对《观察家》所解释的那样:
(斯迈利)参与反对苏联的战斗确实是一种理智的行动。我认为我们俩的立场是一致的。他觉得投身于反对任何“主义”的斗争是表示了一种姿态,这种姿态实际上是意识形态的,因此,如果说得体面点就是一种攻势。事实上几乎所有的政治思想都要求你把博爱的天性搁置一边。
发疯的世界
1963年康韦尔第三部长篇小说《冷战谍魂》出版。这部小说给他带来了声誉,从而促使他离开了外交部,成为一名专业作家。他在《冷战谍魂》中注入的激情,远比前两部小说要多。很大程度上是,他被罗尼的可耻行径扭曲了的个人生活,在他的创作中激发出了一种少见的特质。他也承受了政治压力,在使馆里他不断收到电文,警告说世界大战一触即发。康韦尔承认《冷战谍魂》是一部充满抱怨的小说,与弗莱明的小说完全不同。“我是说这个世界,通过报纸意识到,有大量阵线不清的冷战专家、叛徒、间谍和越境分子存在着。文学奉献给读者什么?这个壮实的伊顿公学校,友似乎确实在道德上存有疑惑。他是个棉花糖形象。”
对比之下,《冷战谍魂》的情节更多地涉及谍报活动的道德准则。在这一段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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