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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榜进士是天人;处于道法和世人之间;却可游刃有余;加入哪一方;都是一笔巨大筹码。
所以自己计划;龙女答应了;但又不无暗示了里面的尺度。
叶青沉默了片刻;就修正了计划;就索性问个明白:“惊雨姐姐;那我中进士;修行道法;师从何门呢?”
说罢就是一躬。
惊雨见叶青会意;就抿嘴笑说着:“傻子;自是看你所修的道法;不过这并不是绝对;一般来说;奠基大圆满前;可以不论;还有机会换过功法。”
“一旦奠基大圆满;道基成就;就不得不按照所修功法;拜见师门了;一般都是三位道君或五位帝君门下。”
这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叶青沉默片刻;说着:“回去罢;到我家门口;放我下来就可。”
白光一闪;一条蛟龙飞天而去。
风雨更大;丝丝水气扑面而来;俞帆五条船靠在码头上;上去就返家了;却没有立刻上去。
俞帆望着岸堤;一片茫茫;灰蒙蒙;景物都不甚清晰。
许久;俞帆说着:“一路回来几个月;还是终于到家了;今天入得桥畔;却风雨相会;实是缘分不浅”
说着;却见有人拿来了蓑衣;抖开披上。
寇先生就笑着:“这天;雨中蓑笠而行;很有雅兴;主公;我们一起散会步”
这正合着俞帆的心意;披上厚实的蓑衣;觉得的确挡风挡雨;笑着问:“哪里有景致了?”
寇先生一笑;用手遥指;说:“你看;这就是月亭桥;别看不起眼;当年可是李德公提文之所;故文人墨客春秋两季时常到这里会文;这时却不太有人前来;我们去哪里坐会”
于是两人沿河堤而行;抵达亭桥;临河而立;更觉雨水混同一片;俞帆看着河面说着:“这水怕是很深?我小时落过水;至今心有余悸;现在看见这样的河;如临深渊。”
寇先生知道他说的意思;就端容说着:“主公;你看;有桥有船;只要抓住一样就可无妨;天哪能绝人之路呢?”
俞帆听了;默然良久;才展颜笑着:“这次在将军原;耽搁了不少时间;却得了不少好处;不过也有惊险处;谁想到这将军原;会爆发这样大的妖灾呢?”
“但凭着主公的打点;以及实打实的功绩;只要运作得当;就是一笔资历;朝廷虽不会立刻提拔;但只要过一二年;就可凭此晋升一级。”
“就算提拔一级;也不过是从八品。”俞帆说到这里;就把话一顿;知道自己失了气度;就转了话题:“你说朝廷形势怎么样;你不是命官;说话比我随意;这里无人;可随意说说
说着;就扫视周围一眼。
“主公有问;臣自当回答;总而言之却只有一句话;皇上虽已年老;却雄心万丈”寇先生斩金截铁的回答。
见着俞帆诧异;就继续说着:“主公;大蔡有三百年;诸法已废弛;贪风炽烈;没法遏制;先帝曾严酷行法;无问亲疏远近;无问贵贱高低;一律明正典刑昭示天下;却还是收效甚微。”
“皇上登基;先是徐徐图之;三十年间抽丝剥茧;已有中兴之姿;本依世人所想;下一步就是交给太子了。”
“但我观看帝都气相;结合情报;得出了一个结论;皇上怕是雄心万丈;不肯留给子孙;要亲自再次刷新政治。”
“这思路并无错误;不趁国运好转时整顿吏治;祸至只怕悔迟了”寇先生继续说着:“只是前三十年是抽丝剥茧;现在已到攻坚阶段;只怕是要——变法了”
说到这句;俞帆大惊;不再沉默;说着:“不至于吧?”
寇先生昂然说着:“就是变法;只是变法是改变国本;就算是皇上;怕从此也多事了;主公你想想;变法针对的谁;就是本朝法度和官员;又要依靠法度和官员推行下去;这不多事才怪”
说到这里;一声沉雷划过;俞帆深吐一口气;说:“或你说的对;那依先生的想法;该怎么样呢
“主公;皇上虽雄心万丈;但终是时日……不远了;您不能秉着他的意;但太子能不能成;也扑朔迷离。”
“依臣之见;主公到了地方任职;差不多已定了县丞;这时不必插手这些事;只要操守甚佳;民望所归;自有青云之望;何必急着一时呢?”
寇先生说得动情;眉拧在了一起;目光炯炯望着俞帆。
俞帆望着雨雾;许久;才无可奈何叹息一声;说着:“罢了;我知道你说的对;是我太急了些。
说着;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