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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给俞帆一说,俞平之还是能敏锐的感觉到一些不祥。
天地中,总有一些人出生时就秉着大运,一路披荆斩棘,运气绵绵不绝,左右逢源,飞黄腾达。
俞平之要是在以前,还可用法算测,但此刻却无可奈何,不过还能感受到,俞帆的运数有了偏离。
冥冥中气运被削,普通人都有反应,眼前俞帆心里不安,却也正常,见着俞帆说完,眼巴巴看着自己,苦笑着,俞平之说:“帆儿,你有此心情,也是可以理解,不过却不必看的太重。”
“几十万年以来,君臣际会风云的事不绝史书,多少事都揣摩的清清楚楚,什么叫气?就是万物本体,什么叫运,就是流向带来的力量。”
“顺着流向航船,这叫事半功倍,逆着河流向上航,也不是不可以,却要步步惊心。”
“但无论哪种,船才是你我根本。”
“说这些太远,我们都活在这个世界里,世界的万物流向,构成了千千万万或大或小的风,这就是气运。”
“人在世界里,就是在气数里,任凭是实力再强,没有风也航不远,除非能抵达无上道境。”
“你是天赋聪明,但人不可持才,草莽中多少龙蛇,论精明聪颖,胸襟才干,他们多的是,叔父不是说你——论才干,你远没有超世之才。”
俞帆怔怔的听着,开始时一片糊涂,现在却渐渐回过味来,似有所悟。
“气运之事,是千千万万,但小气运,终还归得大气数管辖,就和百河奔流,却汇集到大江一样。”
“不肯汇集的话,我说了,除非能自己抵达大海,不然就成了偏支,任凭你多才能,终还是枯干在半路上,死的死,囚的囚,不得善终,不成正果。”
“我们世家为什么能成世家,世代昌盛,真以为是靠的个人才华,还是祖上恩泽?靠的是我们有船,我们占了主干河道,使得别人不得不汇集过来,不得不顺着我们的路走,这才叫真正的大势!”
“这船,这河道,才是我们生死线!”
这话一落下来,俞帆顿时大领,明白得醍醐灌顶。
千古以来,亿万众生沉浮多如恒河沙数,原本看不明悟不彻,现在顿时都明了,整个心中一清,再也没有了纷乱如麻的情绪和感觉。
俞帆抬起头,却见叔父一双眼眸,冰冰冷,让俞帆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遗珠馆,就是造得你的船,这就暗合了大道,有了它,才能借得风力,这风力就是气运!”
“你刚才惆怅情长,或这个叶青拉的人,就是一颗明珠,但明珠终是明珠,不是船,不是帆,你只要安下心来,好好经营你的船,把这船道占了,任凭对方有多少算计,都不得不汇到你这里,你要少些诡计,多些王气!”
“这些话犯天之忌,本不应我说给你听,必须你自悟,但看你自懊自恼,却实是看不下去了。”
“还有,你派人暗里使着小伎俩,不是没有用,但却损了你的道,坏了你的王气,你不能亲自去作。”
听到这里,俞帆心悦诚服,看了看这位叔父一眼,出言着:“侄儿今日心绪不宁,就来找叔父看看,不想听到这番煌煌大言,是真心领教了,必不会用小事再来麻烦叔父。”
俞平之闻言点了点头,脑海中电光火石一样回想着自己一生,心里暗叹:“可惜这道,不是悟得就行,必须真有船只可以迎风破浪,又真能占得河道,自己才智心性,道理高深,远胜过俞帆父子,但不过是俞家一弃子,这又能对谁说呢?”
“要不是自己替死娃娃已去,生机已绝,断不会说这话,这也算是自己对俞帆的最后投资,真能彻悟这道路,就算气运被夺了些又有何妨?”
“照样有四面风来!”
并且有句话没有说,作为皇帝,不会容忍世家长期占有上进的河道,这样一来,国之不国。
作为天道,它岂会容忍有人长期占领河道?
除非与道混同,或者超脱在外!
官道
春雨中出了城门,春雨凉风一激,一声吆喝,牛车加快了些。
话说这牛车还是比地球上精神,比马匹慢了些,但有耐力,能走长道,在这春雨连绵的天气,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听蹄踏在泥水中的声音。
这牛车雇了二辆,一辆是叶青和芊芊,还有一辆是吕尚静,但此时,叶青和吕尚静在一辆中说话。
吕尚静说的,正是这遗珠馆的事。
“俞帆趁着中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