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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将信代转韶音坊的陌红楼,让她送进京去。
戴天磊一时间被那信炸的说不出话来,感觉手上拿的不是一封信,而是沉甸甸的数条性命。
后来顾长平一语成谶,他们兄妹俩果然被押进了囚车。戴天磊欲哭无泪,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当下也敢耽搁,奔到韶音坊找着陌红楼,俩人一商量,陌红楼当日就出发了。
再后来,于茂春、傅常玉几位将军也对他颇为“关注”,戚少杰还私下里跟他聊过几回,说他们正追查胡炜手里头的证据到底是个啥东西,但查来查去也摸不着门路,看他跟胡炜的人走得近,让他没事去探探口风。
戴天磊被这句“没事去探探口风”又炸了一回,心里的苦说也说不出。
结果也不知是撞大运还是命该如此,还真让他无意间得知了个惊人的消息。待他将此事同戚少杰一说,他们悄没声地派人查过之后,竟是真的,且还找出了印证的证据。
而这证据,眼下就揣在戴天磊怀里。
戴天磊实是不想再往这坑里跳了,但于茂春几个偏赶鸭子上架,说他们的人都不能动,一动就要露馅,只有他这个平日里四处晃荡的“少爷兵”不引人注目。
戴天磊临危受命,莫名其妙地一路狂奔,赶到了京城。
第三十九章 获救
长乐坊里,陌红楼看着戴天磊一脸苦大仇深觉得颇是有趣,便道:“也是奇怪,那时候长安拿着打鸳鸯的大棒把你和青黛敲散,虽说青黛也不想嫁你吧……可你一点都不记恨?”
戴天磊听一句脸就黑一分,陌红楼看得实在从头到脚都舒服,比那回揍他一顿还乐呵。
“一开始当然恨得牙痒痒,可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戴天磊叹口气,“这就是命。”
陌红楼“扑哧”一声笑出来,“还当你悟出了什么道理,敢情是认命了。”
“红楼姐可别笑话我了,都是过去的事。眼下……可该怎么办?”戴天磊摸出贴身藏着一沓纸,“直接送到端王也府上?”
陌红楼敛去盈盈笑意,看着那沓纸,摇头道:“不妥。既然是性命攸关的东西,自然不可大意,要说这世上还有谁能没点私心地为着长安,也就属叶清池了。我差人去请他来,你先歇着。”
叶清池是谁,戴天磊不知道也没见过,但他知道富得能拿钱砸死人的叶氏,暗自一砸吧嘴,想这叶清池大概是叶氏的嫡系。
区区一个商人能有啥办法?戴天磊和衣躺在床上,接着发起愁来。
刑部大牢外的一干人焦头烂额,顾长安却有点认命有点无奈地跟旁边的郑婆唠起家常。
其实很多话郑婆都颠过来倒过去跟她说了七八遍了,但顾都尉左耳进右耳溜,根本没往中间脑袋里过一过。
顾长安觉得自己现在等同于废人一个,知道顾长平死不了,心就安了,那边刘珩在外头不管怎么作大死她也伸不了那么长的胳膊去教训他,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婆婆,你再说说你为啥要上那苦主家去?”顾长安掏掏耳朵,往郑婆那边凑了凑,准备听听这“杀人案”。
“是这么回事,其实这房说给那李大力以后,就没我啥事了。结果有天我出门回来,就正巧看见那木桌上用几枚铜钱压着张纸条,老婆子我也不识字,就找旁边钱秀才的给瞧瞧。钱秀才说那字条是李大力写的,叫我上他家里一趟,有急事。”郑婆子顿了顿,神叨叨地压低声音,“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啊,这有急事还不央人到市集上找我,留个我看不懂的字条干啥子。当时吧,我就想着既然房都给人家说下了,万一真有点啥要紧事,可别耽误咯,这就去了。哪知道到那儿差点吓死我老婆子——李大力一家子全死了,啧啧,那叫一个惨哦,吓人、吓人。”
郑婆说完,压惊似的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大约是又回忆起那个场景,脸色变得灰扑扑的。
顾长安听罢,半晌没吭气,就在郑婆以为她又听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她道:“您不识字,却有人给送来字条,还压了铜钱,显然是凶手想找替罪羊。”顾长安说到这就顿住了,压着句话没说,她都能想到的事,沈卿必然也想到了,那为何俩月过去了,也没见沈卿来提审郑婆,只能说明,这案子不是她想的那么直白。
“呀,那沈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那几个压字条的铜钱上沾着猪油,那写字的墨是什么阁的,有香气,纸也是什么阁的,贵着咧。”
什么阁?顾长安是抓破头也想不出来,一来她从不关心自己用什么纸用什么墨,写得了字就行,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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