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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河站在客厅,打量着沙发上的那付毛笔字的横幅,真心赞道:“亲家的字是越发的好了。”
宋芝一边泡茶一边很轻视地撇了撇嘴:“那又有什么用?当不得吃当不得喝的。”转身又奉承起上官云河来:“哪能跟亲家公你比呀?豪华的别墅住着,宝马车开着,家里还有佣人侍候着,出来进去的,哪个人不得仰着脖子上赶着巴结亲家呀?”
“亲家母啊,你只看到我表面的风光,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的辛苦啊。一有病人,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随叫随到。”
上官少雄已悄悄地在各个房间查看了一遍,“妈,多多呢?”
宋芝一愣:“她?没回来呀,这丫头,有了老公哪有老爹老娘哦,好几天没回来了,也不知她在忙什么。”
没回家?
上官云河犀利的目光在宋芝平和与热情的脸上扫过。
他断定,宋芝没说假话。
假如秦多多在家里,她一定会在母亲面前哭诉。这天底下的哪个母亲,能在听了女儿的这种委屈还能如此镇定?
何况,宋芝只是个很普通的退休女工,她没有那么好的涵养。而且,这位亲家母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
那天,秦多多与上官少雄大喜的日子,婚礼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那就是秦多多的敬酒礼服有点小瑕疵,腰间的那朵蝴蝶结貌似订的有些歪了。按理,这也没什么,有多少人会去注意那只装饰用的蝴蝶结呢?
亲家母宋芝却如临大敌,吵吵嚷嚷的,当即把婚庆公司的人叫到眼前,大声责问这是怎么回事。婚庆公司的驻场代表赶紧道歉,并表示马上让人送一件新的过来。
可宋芝不依不饶,她要让婚庆公司赔偿损失,精神损失。
要不是秦多多将母亲扯到一边狠狠地压制了一番,那天还不知会出什么洋相呢。
就是这样的一个妈,她能坐视女儿受这样天大的委屈而无动于衷?
所以,上官云河断定,秦多多没有回娘家,同时,对上官家发生的事情,亲家母并不知情。
上官云河在失望的同时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来的路上他还一直担心着,亲家母会如何发飙呢。
“亲家母,近来身体还好吧?”上官云河不等宋芝问他们的来意,便笑着说:“俩孩子结婚一个多月了才登门拜访,失礼了。”
宋芝也在心里嘀咕,猜测女婿父子俩突然来家到底有何事。
“亲家公客气了,我知道你忙,哪有闲工夫窜门?”
又望了一眼神色有些拘谨的女婿,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既不是节假日又不是双休日,你怎么有空啊?”
上官少雄望了一眼父亲,嘿嘿地笑了两声。
“看望岳父岳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一定非得在节假日的时候啊。亲家母,我这儿子从小被我宠坏了,礼节礼仪上有差错的地方,你不要跟他客气,当面指出来。女婿是半个子,你和亲家对他要严格管教,对他越严越好。”
“亲家,你这话说严重了。只要他对多多好好的,小俩口恩恩爱爱的过日子,其他的,无所谓啦。”宋芝大气地挥了挥手。
“亲家母太迁就我这小子了,少雄有你这样宽宏大量的岳母,那真是他的福气。”上官云河将一大包东西从提袋里拿出来,递给宋芝:“亲家母,这是冬虫夏草,很滋补的,无论是炖汤还是泡茶都很好的。”
宋芝当然知道,这冬虫草夏草的珍贵与价位。那隔壁的姜婶,前几天不知从哪弄来了几根冬虫夏草,瞧她的那个轻狂劲,高举头顶,蹿到东又蹿到西,逢人就说是冬虫夏草。
嗒,这么一大包,少说也有上百根吧?
哼,待会儿就拿给姜婶看看,眼红眼红她,她那几根算什么呀?
兴奋之极。
忙接过,笑容满面:“你来就来吧,还带东西来。”
“应该的应该的……”
“这包是鱼翅,这包是海参,还有,这是我为亲家和亲家母调配的中药,也请亲家母收下。”
鱼翅海参?要不是上回范毅夫请吃饭上了这两道菜,宋芝连见也没见过。虽说吃过了一回,但这两样是稀罕物,宋芝欢喜的紧。
尤其听说,亲家公还为自己配了中药,这更是让宋芝喜出望外。她当然知道,亲家公是有名的中医专家,是专为大富大贵和当大官的人看病的,一般的人连见他一面都难。
“谢谢,太谢谢亲家了。”
“亲家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