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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因为相信二哥不会做那种事所以镇定,还是母亲觉得二哥有这样的能力,欲取中天代之也不是不可为之事。二哥真的私自于酆都城练兵吗?若逼宫之事已成定局,又有多少神族会牵连其中……
纹铄猛地坐起,即睡不着不如出去透透气。莫儿已经被她打发回去休息,外间有值夜的侍女,纹铄不想扰醒了她,掐诀使了隐身术,收敛气息自她身旁飘了出去。
今晚夜色甚美,月色下的芷兰想必更美,纹铄想起母亲院中初绽的芷兰,向母亲院落行去。仗着隐身术一路上避过巡夜的侍卫,畅通无阻。进入殿内才见母亲房中灯光未熄,原来母亲也没睡,纹铄心中一喜。母亲把她当成孩子,什么都不肯说予她听,此时正是无眠夜,母女两人月下赏花,还可以谈谈心事。纹铄年纪尚轻,心性不定,刚想起洛神,此时很想问问母亲是否知道二哥属意洛神。
行至门前,忽听房内有交谈之声。
“他虽是妖族,但因身份的原因与妖族关系向来不睦,就连当年的巫妖之战也不曾奉召参与。十几万年过去他的灵力已臻化境,可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天君的意思是,只要他不犯大错,便不可逼之过甚,以免为苍生招来祸事。”勾陈略略压低的声音传来。
“我自然知道天君的意思,这大至七八万年的光景他几时安分过?听说上古神族用夔的皮做战鼓,就去东海捉夔剥皮,弄得东海天翻地覆,还要水神去给他收拾烂摊子。听说昆仑镜能沟通天人两界,有破开时间间隙的神力,就去昆仑山抢神镜,就连陆吾神君不也听吃了他的亏;天君哪一次真的把他怎样。他无论在外面做些什么事,都与我雷霆中宫无关,但这一次他动的是我的女儿。”始时,斗姆元君的声音也有些刻意的压低,可越说越气,到后来竟有些尖锐。
纹铄见母亲这样动怒,心中满是愧疚。不管是之前的梦境,还是不周与她说过的话,她都不曾讲与母亲听过,母亲却为她的事这样操心。她驻足门前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敲门,最后还是决定不去打扰母亲与大哥说话。
“母亲息怒,我与他早年相识,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渊儿与他毫无关系,他绝不会费力前来。当年紫微将渊儿自荒漠抱回,天君便对她身世存了疑虑。”勾陈的声音很低,可现在正是夜深人静,声音还是传进纹铄耳中,她猛然停住已欲离开的脚步,屏息倾听。
“那日不周离开之时说过的话甚是奇怪。”勾陈声音微顿,似在犹豫,半晌才接着道:“大巫现世,他要我们保护好渊儿。可大巫为何会对渊儿不利,难道渊儿的真正身世与大巫有关?或是与妖神一族有关?回来之后母亲也曾询问渊儿,不周与她都说过些什么,可渊儿只肯说些所见,说不周告诉她自己的名讳,其他的一概不肯提起。她……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当年紫微将她自荒漠抱回……”纹铄觉得眼前的景物忽有些晃动,连忙掐了诀,化作一道清风而去。她知道自己能不惊动母亲与大哥在外听到这番话,完全是因为他们身在雷霆中宫,外面又有侍卫巡查,所以未曾提防的原因。此时她心绪不定,灵力都无法控制稳定,哪里还能瞒过他们,只得快快离开才是。
“什么人?”果然听身后传来勾陈喝问。
纹铄慌不择路,只想着要离开这里,不想在此时面对母亲、大哥。仓皇间闪进一处园子,因没细看也不知到了哪里。
“什么人?”相同的喝问惊了纹铄,她再次掐诀欲走。
紫微今日多饮了些酒,本已早早就寝,忽听屋外有灵气波动。他常年驻守酆都自比他人警醒,身影一闪已准确赌住来人去路。那人反应不急直直的撞来,紫微身上紫光一闪,轻巧将那人反击回去。
纹铄只觉似撞到铁石之上,痛呼一声,跌倒在地,显出身形来。
“渊儿。”紫微惊,忙上前将她扶起。
“帝君,元君处有贼人闯入,巡夜的侍卫正四处寻查。”正在此时,九宝殿的侍卫长前来通报,见园内情形奇怪微微一怔。
“我与妹妹一处,不曾见到什么贼人,叫他们别处去查。”紫微道。
“是”侍卫不敢多话,躬身退了出去。
纹铄听了紫微对侍卫所说,放下心来,却一直低着头不肯看他。她也不知为什么。她虽不是母亲的女儿,但母亲、哥哥们都对她关爱备至。因为那个奇怪的梦境,她对自己的身世也早有怀疑,可到今天听大哥亲口所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她在责怪自己,责怪自己不是母亲的女儿,母亲待她那样好,她竟不是母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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