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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松香。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暖暖的松香总能让她感觉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小姐,先让人送热水进来给您洗一洗吧。”青橙刚刚摸到阿竹的后背都湿透了,不仅如此,连额头前的头发也是湿的,正黏在额头上,让人看起来脆弱得惹人怜惜,然,也使得那额前的那道疤痕暴露无遗,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小姐……
“嗯。”阿竹点点头,也许是在梦中跑的太久,她不仅感到自己浑身是汗,四肢也是酸酸软软的,好似真的跑了场马拉松似的。
阿竹这段时间一直做噩梦,身边伺候的人也没什么不知道的,不仅是值夜的人都分外警醒,热水什么的也是一直有备着的,所以青橙喊了一声,下面的人很快就将热水准备好了。
青橙伺候着阿竹洗完澡出来,将头发擦好,道:“小姐,再睡睡吧?”
阿竹坐在梳妆台上,转头望了望窗外,应该还很早,也可能不算早了,天已经微微泛白。
“什么时辰了?”
“寅时刚过。”
“那不睡了,今天不是还有事吗。”
“可是小姐……”青橙声音里有些不平。
“没什么的,反正我也睡不着,”阿竹打断青橙的话,后又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莹儿也是我妹妹不是,今天她成亲,这是好事。”
“可……”青橙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似乎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为小姐委屈?可是小姐自己都说了那些人她并不在乎,并不值得她委屈。
可是,真的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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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六,是杨家大少爷和陈家二小姐大喜的日子。
但在这样的大喜的日子里,陈府上下却诡异的处在一种沉闷的气压之中,除了门外的鞭炮依旧勇敢的肆意燃炸着,却更是衬得里面的压抑,压得前来祝贺的宾客们似乎连那句恭喜都说得有些底气不足,甚是怀疑起了是不是自家的礼送得太轻了?相互对视一眼,却也只能不明所以的苦笑了。
陈府的下人们一个个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忙碌着,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自家的几位主子今天的心情绝对不会比他们想象中好……
不管怎样,随着鞭炮声的渐行渐远,意气风发的新郎还是终于接走了属于他的新娘,留下了一路来自看热闹、抢红包的人的祝福和欢笑。
柳姨娘躲在角门处,满眼含泪的看着越走越远的花轿,不舍、担忧、祝福……
她应该是整个陈府唯一会真心祝福着今天这一对新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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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没有去前院,一是不想去,二是知道自己去了也是尴尬,所以索性躲在自己院子里,顺便处理一些不要了的东西。
随着鞭炮声和唢呐声的渐行渐远,阿竹终于将最后一件蓝色的男式袍子扔进了火盆里,火苗渐渐吞噬着衣料,扬起点点黑灰伴着青烟漂浮向空中,直至飘远,不见。
阿竹想,她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多愁善感的来感慨一番“过往如烟”才能不负这此情此景?但是或许她真不是个会诗情画意的俗人,所以此时她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可惜了,这么好的布料。
而且还花了她不少心思来着。
“小姐,二表少爷过来了,在小客厅等着呢。”青橙走过来对着正蹲在火盆前的阿竹禀报道。
二表哥?
“二表哥一个人吗?”
“是。”
阿竹微微诧异了下,不是很明白二表哥这时候不在外面和哥哥们一起陪客吃席,反而到她这来干什么,不过想想,应该是怕她在这样的日子里伤心,所以不放心,想来安慰她一下吧。
想着,阿竹心里不由一暖。
二表哥徐义只比她大两岁,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不错,只是后来彼此都长大了,碍于男女之防见的面也就少了,尤其是二表哥自己也定了亲之后。
阿竹想想自己好像很久没见过这位二表哥了,养伤这一个多月来看她的人不少,不过徐义却是一次也没来,听大舅母和表姐说他好似去了江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竹一边想一边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也没去管自己现在有点邋遢的打扮,向着自己院子的客厅方向走去。
“赶紧将这些收拾了。”青橙先是吩咐着几个人将火盆和烧的灰处理了,才又转身准备去找自家小姐,走了几步又是想起这位表少爷似乎喜欢喝白茶,也不知下面的人有没有弄错,遂又有些不放心的转身向茶水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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