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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有个不是本校学生的男人,从理科大楼的天台跳下来,摔死了。这事儿你没听说吗?”�
我知道,大森林干的,可我不能说。那强Jian杀人犯也该死。�
他继续报新闻:“那人不是学生,是个民工!”�
“嗯?”我一惊。�
“今天上午还没人认领尸体,到下午就有人认领了,来的是两个东门外施工的民工,他们说死者是他们的老几啊……”他抓抓耳朵,“想不起来了,反正是他们的兄弟吧!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求学校还他们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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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后来?好像学校被他们讹诈上一笔钱,作为封口费。”�
“学校答应了?”�
“民工嚷嚷着要学校一定给个说法,不然就请司法人员介入。你也知道,这是学校的软肋,他们最怕的就是有什么不利于学校的消息传播出去,影响声誉和入学率。”�
“那……死者的身份弄清楚了吗?”�
“还没呢!”�
等莫言回到学校之后,我马上和他分道扬镳,折回医院。因为,今天晚上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医院的长廊里。�
脚步声清幽而断断续续。我在走廊里走走停停,一抬头就能看见一袭白纱裙。�
韶华未老,却沧桑尽示。她固执地留下一抹游魂,只为了淡淡诉说落寞之后的桑田沧海。蓦然伫立,在被幽暗碾过身体,掩藏着凉秋的微风中低吟浅唱。我已然嗅到了几许苍凉的味道。她在对我浅笑,尽管那张容颜渐渐模糊。她就要烟消云散了,我能帮她的,一定要快!就在今晚!�
我撩起袖子看看腕表。指针就快要指向午夜十二点了。这支Doubie Chrono Classic陶瓷飞行腕表IWC是狄明阳送给我的。很奇怪,在面对阴阳两界的时候,一想起他,我就会鼓起勇气。�
Right!�
就是现在!�
走廊上空无一人,日光灯发出枯燥的“嗞嗞”声,值班护士趴在桌子上休憩。现在是人们最困乏的时候,没人仔细去听我唱歌,除了一个,对这首歌极其敏感的人。�
是的,唱歌!�
“人如花飞,云如短歌,谁曾爱我,时而风光,时而坎坷,谁怜惜一个我,镜花水月,没法断绝……”�
我在利用我的灵力。正像奶奶说的,使用得当的时候,它可以救人!
尘埃落定 1
我把敏感的脑电波传送给那血液病房里的病人,这种能力愈强,愈可以制造意想不到的臆想,甚至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梦境。�
患血液病的男生缓缓坐起身,睁开眼睛,窗台上的白色窗帘在不停地飘舞。这是我看到的,也是他看到的,此刻我们寄生在同一组脑电波上。他惊讶地左右张望,歌声越来越嘹亮,渐渐地深入骨髓,像一记滚烫的烙印,砸进了心窝里。�
清冷的白月光倾泻到床头,逆光的黑影中,站着一个人,那是我。而他看到的,有可能是她。他看不清我的脸,只能见瞳孔中闪烁出的银白色光亮,像寒冰,穿过夜的凄凉,直刺进人的心肺。�
我直直地看着他,不说话,没有声响。�
屋里仍如死了一般寂静。�
男孩儿的眼角沁出了泪。“我在做梦吗?”他问我。声音苦楚。�
我心里忽然涌上一丝酸涩。不语。却有一滴眼泪滑过脸颊。�
“对不起!”他闷声地哭,“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语。仍等待。�
“我明白了。”他低语,“你恨我。可如今我也是个将死之人,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只要是为你,我一定做,一定做。”�
人在浑浑噩噩的年华中行走,总是惶惑向左还是向右,抉择就像是人生轨迹上无法穿越的两个定点,总是重复地摆在面前,很难找出可以退却的逃避。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一个人逃走,而是两个人一起受死,或许今时今日的苦痛会成就两个人的甘甜,可是一朝错,换来满腹恨。他把自己逼入了幽谷,周而复始地品尝独酿的苦果。人们总在痴缠离合中遁入尘封的浓情记忆,无法忘怀往昔闪烁的眼眸。�
我不语,心里悸疼。转身离去,留给他的,是她对他的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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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别走!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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