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109(第1/2 页)
</dt>
&esp;&esp;景桓红着眼眶,漫步于江边岸上,夜风打在他的脑门上,带走了因情绪激动而升起的最后一点热意。
&esp;&esp;低头看向自己手心,那是从树上解下来属于“蔺于”的红绸。刚才她让自己滚出去,没想到自己还记得将它带走。
&esp;&esp;绑好绸带是期待愿望能够实现,景桓不可能帮&esp;“蔺于”实现愿望,他伸出手去,任凭红绸飘落于水面。
&esp;&esp;抬起头来,眼角的泪已经干涸。
&esp;&esp;天将破晓,他的天却再也不会亮了。
&esp;&esp;——
&esp;&esp;客房内的璇玑也已经冷静下来,她刚才主要是长辈心态的恨铁不成钢,至于什么大逆不道的禁忌恋,她自来是不太在意的,更刺激的也不是没有过。
&esp;&esp;表现出的愤怒,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行为超出了她的预料。
&esp;&esp;她引导控制景桓多年,这孩子是她完成任务最高效也是最方便的人选,她多年来以亲情为纽带,作为执棋之人操控着大梁朝局发展,却不成想,她最得意也是最依仗的棋子,如今成了导致败局的最大变数。
&esp;&esp;这样下去不行。
&esp;&esp;纵使她知道景桓足够理智,他清楚的知道与自己并无可能,可是今夜他忽然忍不住,若是未来某天依然忍不住呢?
&esp;&esp;她不适合留下了。
&esp;&esp;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璇玑思考着下一步棋应该怎么走,本来计划着在他身边一步步操纵着朝局形势,直到重审旧案那天的来临,可现下牵一发而动全身,好好的计划全都变为一张废纸。
&esp;&esp;可她不在,若是以景桓自己,纵使可以走到重审旧案那天,也难免横生枝节,再拖延个数年。
&esp;&esp;要怎么办呢……
&esp;&esp;——
&esp;&esp;毫不起眼的密林中,甄平一身水汽,却没有急着换衣服,而是先放了只信鸽,随后才翻身上马,朝江左疾驰而去。
&esp;&esp;与此同时,另一只信鸽于驿站飞出,两只鸽子一前一后,乘凛冽江风飞过水面。
&esp;&esp;“飞流,鸽子给我,是不是甄平传信了?”
&esp;&esp;信鸽刚落于屋檐之下,就被飞流顺手捞走,还好黎刚眼尖,这才把鸽子从飞流手中解救出来。
&esp;&esp;近来天气好,梅长苏身体还算不错,他推开窗户,温和道:“甄平说什么?”
&esp;&esp;“信中说誉王与璇玑公主已至琅琊山附近,二人看起来不像主仆,誉王及其手下的人对璇玑公主颇为尊敬,昨夜二人深夜外出不知做了什么,今早誉王将一条红绸扔入江中,已经被甄平捞了上来,不过浸水后字迹模糊,需要晾干后才能辨认。”
&esp;&esp;梅长苏搓了搓衣角,思索着誉王与璇玑公主的关系,鸽子噗簌簌落于桌面,腿上绑着细小的竹筒。
&esp;&esp;黎刚诧异道:“这……这好像不是我们江左盟的鸽子吧?”
&esp;&esp;“不是”,梅长苏取下竹筒,看完了上面的话,“这是璇玑公主的信鸽。”
&esp;&esp;“她发现甄平了?”
&esp;&esp;“没有。”
&esp;&esp;梅长苏将信递给黎刚,听着他诧异道:“她与誉王要来江左盟?这句‘所思所想皆能验证,所求所愿指日可待’是什么意思?”
&esp;&esp;“不知道”,梅长苏摩挲衣角的手指不停,他看向远方,“但见了面……或许就能知道了。”
&esp;&esp;——
&esp;&esp;当璇玑和他说,要前往江左盟的时候,景桓是欣喜的。
&esp;&esp;至少她还愿意和他说话,也没有因为那晚的事情而回避疏远,就好像那天晚上的歇斯底里从未发生过,二人十分有默契的略过不提。
&esp;&esp;看着前面礼貌带路的黎刚,景桓侧头低声问道:“您带我来江左盟所为何事?”
&esp;&esp;一路上,景桓也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