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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另一个新的开始了呢?
音乐会(上)
刚刚送走圣诞节,新年就在眼前了。人们都还沉浸在新年即将到来的快乐中,这个时候,我也收到了父母从中国寄来的信件和包裹。捧着父亲写来的信、母亲亲手织就的毛衣和家乡的小吃,那种思念之情简直就要自胸中喷薄而出。父亲在信中流露出对我只身在外的担忧,也向我告知了这一年中中国的抗日情况。
日军空袭了四川地区,尤其对当时国民政府的陪都重庆进行了地毯式的轰炸,父亲用了一个形容词“惨烈”,我几乎可以想象出那将是怎样的一个人间炼狱,又有多少的百姓将流离失所;全国各地的正规军和共产党的部队都在联合抗日,日军伤亡也日益增大,但是人民的团结抗敌之心也是日益强烈。
此时在中国国内,全国上下的人民都在用各自的力量为抗战做出奉献。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各大城市里都掀起了捐款,支援前线将士的浪潮。还有很多演艺界的许多明星们,他们利用义演募得的善款买来飞机、枪支、弹药、医药用品等送到抗战第一线。还有很多爱国的华侨除了募捐了大量钱款支援抗战外,还亲自将自己的孩子送回国内,以实际行动表示对国家对民族的倾力支持。
为此,父亲也捐助了500大洋,也算是为国家祈福、为我们苏家积德。面对我的担忧,他极力安抚我,苏州因为不是主要城市,而且靠近上海,相对的损失比较小,因此家里的生意还能继续维持下去,让我不要担心。他嘱咐我在奥地利要多多珍重,不要强出头,独身在外要学会韬光养晦。尤其不要参与到纳粹党的事件中去。我捧着信,读了一遍又一遍,抚着母亲亲手织的毛衣,尝着采芝斋的蜜饯和杭州的核桃,那从万里之外父母传递的浓浓地亲情无疑成了寒冬中最温暖人心的事情了。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也立刻回信,告诉父母这里的近况,希特勒吞并了奥地利的唯一好处就是到目前为止这里的社会秩序相对其他被侵略的国家来说,可以说是比较平稳的。马路上虽然到处都是德国兵,但是他们基本上不会无端的骚扰平民,因此我也请父母放心。我提到了我拜访过我们家族的老友冯-施特隆德将军的事情,本来也想将冯。舒尔曼叔叔被抓的经过讲述给父母听,但是生怕他们过于担忧,于是就没有提,毕竟在这样严峻的大环境下,“报喜不报忧”的原则还是要遵循的。
写完信,我就将信送了出去。出门前,看见丽佐正在房间里打电话,神情很是甜蜜,似乎在和最近走的很近的一个小伙子打电话,我见状笑了笑,毕竟情人之间都是难舍难分的。叔叔正在火炉前看着报纸,手里把玩着父母寄来的大核桃,那情景、动作就和父亲的神情一模一样。
出了门,我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的空气,雪后的空气极为清新,全城都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马路上的积雪也都被家家户户清扫地很干净,天空碧蓝碧蓝的,点缀着朵朵白云,阳光淡淡的,在这样的天气慢慢地散步,真的是很舒服。边走边和认识的邻居打着招呼,大家互相问候,远远地,我看见我在大学里的最要好的女同学维罗尼卡?穆勒笑容满面的朝我走来。
她是个心直口快、心地善良的人,长得也是又高又大,那体型和男人没什么两样,但是面容却很清秀,就是这样奇怪的组合体。她对遥远的中国很是好奇,所以我刚进大学的时候,她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女同学。
还记得她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中国的女人都长着才10厘米的小脚,你也是吗?”当时的我,看着满脸好奇并无恶意的她,没有多解释什么,立刻伸出自己没有裹足的脚给她看,笑着问她:“听说欧洲的女人都是蜂腰肥臀,你也是吗?”这样的回答显然化解我们之间的隔阂,于是大家在相视而笑中成了朋友。也正是在她的影响下,班级里很多女同学才渐渐开始了解中国,因此我和她的感情也是最好的。
“嗨,云,下午好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维罗尼卡问道。
“维罗尼卡,下午好!我要去邮局寄信,我的爸爸妈妈从中国给我寄来了过年的礼物,所以我也要回信给他们呢!”我扬了扬手中的信,笑道。
“哦,云,总有一天,等这该死的战争结束了之后,我一定要去中国看看你的祖国。对了,云,我要去赫曼家,他办了一个舞会,要一起去参加吗?”说完,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哈哈一笑,对她的企图很是了然于心。她也是赫曼那家伙的裤下之臣,一直在追求赫曼。但是那小子对所有女性的追求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