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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湮墨微微蹙眉,他也知道自己脸上这一道伤不浅,但怀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却像看待什么怪物一般。他如此喜欢怀里的小人儿,这一下心中难免受到打击。就在愣神之间,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小两三岁的紫衣少年匆匆跑了过来。
怀里的人一看到他就更加不安分,手脚并用的用力挣扎向那紫衣少年的方向。那少年也伸出手抱过了那怀里的小人,非常抱歉得看着满脸鲜血的泽湮墨,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
『这是区区家中的独门伤药,对不住,言言身子不好,此番受到惊吓定然又要高热昏迷,这位公子实在抱歉,区区必须先将言言带回,若公子信得过区区就请在这里等待,区区片刻就转回为公子疗伤。』
泽湮墨其实并没有将那紫衣男子的话完全听进去,他的眼里只看到那个让自己欢喜的小娃娃在那个紫衣男子的怀里安静下来。看着那紫衣男子抱着那娃娃离去,不知道为什么泽湮墨一阵的心烦意乱。心竟然开始痛,这种疼痛的感觉陌生中却又夹杂着一丝熟悉。但怎么可能?他从没见过这个小女孩和那个紫衣少年,为何看着他们离去时竟会如此难受,好像,好像有什么痛苦的东西呼啸着想要从心里的某个角落钻出来,这种痛的程度还不至于要入心入肺,但却让泽湮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好像一切即将失去自己的控制。从小泽湮墨不管做什么都是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他受不了这种不在自己控制之下的感觉,他知道不能在这个地方久留,因此转身匆匆离开。
正文 第十阙、是缘是孽
章节字数:1744 更新时间:11…10…14 12:46
在此时此刻突然想起以前零碎的片段,泽湮墨微微蹙眉,这女子当真是自己的克星?为什么每次见到她自己都会变得很奇怪?即使曾经有人触到过自己的底线,自己也只是直接起了杀意而没有如此混乱迷惑过。
原本,若只是被弄了一道伤疤断不至于引起如今两人之间这样的气氛,或许真是天意,因为这道疤所引起的风雨和悲剧已经太多,究竟一切是缘还是孽,又有谁可以说得清楚?
“呃……不知道这位姑娘想要匕首有何用?我这里也有一把,不如用我的如何?”裴隐看到气氛越来越紧张,微笑着站出来打圆场。
听到裴隐开口,泽湮墨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濯疏言依旧摊着手挑着眉看着自己。濯疏言听到裴隐说话,微笑对他摇摇头。泽湮墨的嘴角抽了抽,这女的看着自己时就横眉怒目,看别人就显得那么可爱无辜,正经是个……正经是个……是个什么呢?对了!正经就是个小狐狸,还是那种雪白雪白的小狐狸!对着自己就张牙舞爪的炸毛,对着别人就乖巧可爱的直摇耳朵,哼!
泽湮墨完全陷入臆想,脸色一会白一会黑一会红一会绿,色彩丰富真是相当精彩,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表情完全落入裴隐和钟离云初的眼中。
“谢谢裴大将军了,不过今天嘛……”濯疏言收回手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然伸出手直向泽湮墨的腰带,一把就扯下了那把雕刻着精美图腾的青铜匕首。泽湮墨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防备,等猛然回神时那匕首已经在濯疏言的手中。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会如此不避讳的直接和男子发生接触,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裴隐和钟离云初有些担心的看着濯疏言,这匕首对于泽湮墨来说比他的性命都重要,这濯疏言就这样抢了去,天知道泽湮墨等下会有怎样的表现!想到这里裴隐微微偏了偏身体,随时准备拉住泽湮墨,而钟离云初也身体前倾准备保护濯疏言。
“可惜,我今天就非要用他的匕首不可!他欠我的那些我都还没跟他计较呢。”濯疏言也没说谎啊,他不就是害死自己娘亲的那个大混蛋生下的小混蛋嘛!
抽出匕首,一道寒光闪过,裴隐和钟离云初都不由屏住呼吸,都说兵器也是有灵气的,好的兵器在出鞘之时会锋芒毕露,濯疏言举起匕首对着太阳看了看。
“看上去很重,不过入手却很轻,这铸造用的青铜也相当纯,看上面雕刻的图腾……似乎是距离现在很久之前的上古之物,刀刃看似钝,但实际锋利无比,握在手中都觉得有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明糙暗精,巧夺天工,真的是一把很好的匕首,只是如此上古神物在手,真不知道会带来幸运还是不幸……”
濯疏言的话让泽湮墨吃了一惊,记忆中自己的母亲也曾经看着这把匕首唉声叹气。这丫头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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