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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道:“你怎会以为我不爱你?娉婷……你怎能这么想?”
她眼眸湿润,笑着、叹着,最后虔诚地说:;义天,我们相爱在一块儿,我心里好欢喜。“
宿命的结合,注定情有独钟。
她当时不知,如今心已明了。
春香三月。
桃花又红,杏花再白,水仙花儿当然还要开。
白日温朗的春光下,植在小院周边的花花草草宛若镶着淡金,随春风温婉的撩拨,要摇晃出多情的姿态,散送着迷人的馨香,诱着房里人终将绣架搬出,直接摊在廊檐底下,就坐在和暖天光里,手捻绣花针,指按华缎面,针针线线绣出心底花样。
夜临,晚风中隐隐有昙花香气,隐隐有草木野清的爽冽气味。
贴身丫鬟帮着主子收拾,两人轻巧地又把绣架搬进屋里。
再晚些,丫鬟被遣回歇息了,院落有月华相伴,房里人儿犹未安睡,将油灯芯儿燃亮,坐在内房的绣架前又忙碌起来,女子纤秀的影淡淡投在墙上,神态安详,姿影温柔。
刀义天步进房中时,所见的便是这副景致。
“忙什么?”他低柔问,高大身躯立在小厅与内房间的镂空雕花拱门下。
“啊?”慕娉婷侧眸,脸蛋异常娇妍。见是丈夫,她温润一笑,起身迎去。
他锐目微乎其微地眯了眯,发现妻子起身相迎前,手有意无意地拉过一团软布,盖在摊平的绣缎上,似忙着遮掩。
“我以为你明早才进城。这趟北行如何?一切顺利吗?”慕娉婷一走近,才发现丈夫发上、身上微湿。她蹙眉叹气。“唉……怎么又在井边冲凉?”讲也讲不听,她莫可奈何地摇头,赶忙从柜中取出干净的棉布,拉他坐在榻边,自己则立在他面前替他拭干。
刀义天由着她摆布,半眯眼,享受妻子小手透过棉布力道适中的揉搓。
“北边矿区有三弟和五弟管着,没什么问题,我办完该办的事后,便提早一日启程回湘阴了。孩儿呢?”
慕娉婷朱唇一勾。“我才刚喂他吃下小半碗肉骨粥,娘一来就把他抱走,连肉骨粥也一并带去,孩子今晚在娘那边睡了。”足六个月的娃娃,浓眉大眼,玉雪可爱,老人家心疼得不得了。
刀义天淡应了声,棉布下的嘴悄扬。
意随心动,他倏地出手,在妻子讶然轻呼中扣住她的细腕,微一施力,那绵软香馥的女体便落进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义天?”她藕臂自然地攀住他肩颈,眨眨眼才要笑问,不由得又惊呼出声,因丈夫一臂勾搂她的腰,另一臂则探得老长,指尖随意一勾,把那张她得和锦绣合力才搬得动的绣架,轻松地拉了过来。
他弹开绣面上那团昭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软布,定睛瞧清后,险些教自个儿的呼息给呛咳住。
“这、这是……做什么?!”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妻子的脸蛋会异常艳红了。
嗄?!还做得不够明显吗?慕娉婷无辜地眨眼,红扑扑的莲颊更是深浓,低声嗫嚅。“就做……嗯……夫妻间会做的事啊……”
绣架上平摊的是上等华缎布,月牙色的缎面绣出图样的完整轮廓,布局已成,正进行着配色的工夫,而让刀义天如此惊讶不已的原因,正是这张图面!
临窗躺椅上,女子身披薄衫,袒露双乳,男人赤身裸体立在躺椅边,全身上下仅穿着一双黑鞋。女人雪白玉腿大张,分别架在男人双肩上,男人腰身挺进,和女人连在一起。窗外桃花朵朵。
图面边上有一排小字,绣着:花开销魂。
敢情这姿态还有名称引刀义天眨眨眼,再眨眨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事迹败露,慕娉婷干脆一吐为快,一股脑儿地全说出。
“唉唉,是击玉啦!她那儿有一本戏秘图册,说是她当初嫁给恩海时,她的几位师哥送给她的。我瞧过,每一幅全是精致刺绣,是慢工出细活的绝品。男女交缠,栩栩如生得不得了,好美的!而且每幅图的姿态都不一样,有什么‘梢摇摆橹’、‘月下偷桃’啦,嗯……还有什么‘玉人吹箫’、‘掬香间影’、‘如瓶含艳’……共有三十六式,那刺绣功夫作得真好,线丝也是最上等的,光泽流亮,鲜艳多娇,把肉肤的颜色弄得好逼真,所以……唔……我就想试试,我应该也办得到才是……”越说,脸容愈加晕红,犹如醉酒。
刀义天又是一怔,双眉挑飞。
慕娉婷偷觑着他的脸色,咬咬唇,踌躇着欲要再说些什么时,人忽而被往后拖进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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