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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墨说过,阮慕白恐是要回扬州的……阿婉抬头的时候,阮慕白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同一时微微笑了回头看她:“扬州那里的事,过两天我恐怕需要回去处理一趟了。”
阿婉张了张嘴:“过两天是指……?”
阮慕白稍稍思酌:“……七天后吧。”
白鹤插嘴道:“扬州现在受到战乱影响,兵荒马乱的,我们金缕阁每年同阮府下的货单,今年要有劳阮公子多操心了。”
阮慕白一眼看过阿婉,也回过了身,浅笑着应道:“那是自然。好歹是我父亲承接下的生意,不能到我手上就给断送了去。”
白鹤点头,拿起桌上一早就搁着的帖子,递来:“每年照例是来这里拿上采办单,这是今年的数量,和往年并没有太大的出入。阮公子暂且看看,若觉得没什么问题,不妨在合约上将字签了。”
阮慕白接过,随手翻了两眼便由合上了:“金缕阁的生意,想是不会坑人的。”说着,提笔在一旁桌上的合约上便签了字。
红鸾见状笑道:“阮公子果然是个痛快人,难怪可以接替阮老爷掌管偌大的一个阮家。”
分明是一句夸赞的话,阮慕白落在最后一笔上的力道似乎微微一重,转而也淡然地将笔搁回了笔架:“红阁主谬赞了。不过……这次回扬州或许还另有些事,想跟三位阁主再细谈一下。”顿了顿,他转向林初容,道:“蝶衣姑娘既然同阿婉投缘,不妨去旁边房间小谈片刻?”
“自然是好。”
林初容应了,阿婉知道阮慕白是有要事相谈,也是不想让自己听了去,也就跟着一并走了出去。
外面雨下得淅沥,从屋檐处一点一点地漏下。旁边的一处屋子里无人,空落落的,林初容倒了一杯水小饮一口,才杏眸盈盈地看她:“怎么了阿婉,看你一副有很多话想问的样子?”
“你觉得呢?”阿婉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却见林初容起身关上了门,不禁问,“你这是做什么?”
林初容瞥她一眼:“你以为女人是这么好装的?”说着,在太师椅上一躺,勾了勾二郎腿,与先前那个端庄舒雅的女子着实的大相庭径。
“哎哟,我还以为你玩得兴头上,原来还知道累。”阿婉下意识地挖苦。
“你以为我想装呢?一个‘林先生’,一个‘林姑娘’,你说你身为妹子的不替为兄辛酸一把也就算了,还在这儿落井下石。”
阿婉听地白眼一翻:“那是你活该好吧,活该!”
“嘁——就知道你跟阮慕白好上了,重色轻亲地连自家兄长也给忘了。”林初容语不惊人死不休。
“林、初、容!别人也就算了,你也来调侃我?别告诉我你没看出这是掩人耳目的活!”
“看出来了,那又怎么样?”林初容懒懒地抬了抬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我也看出来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你跟阮慕白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不一样了。不然你说,最开始时候你进阮府分明是一心想躲他躲地远远的,现在呢?如果他那有些什么事,我敢押一万金打赌你肯定会傻愣愣地跑去帮他。”
阿婉听地一呆:“你乱说什么呢。”
“自家的白痴妹子,我不清楚还谁清楚?”懒洋洋的语调里顿时又多了一声大大的呵欠,林初容这时才眯长了眼,唇里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回头阮慕白去扬州,肯定是危险的举动。要知道,盯着他的人太多了。你如果不去,之前所谓的‘沉迷女色’的谣言恐怕是要不攻自破了。前阵子,扬州方面一直对他施压呢,他如果不再装地一无是处,恐怕那边窥视他家产的人一旦有了警觉,可是会马上反噬的……”顿了顿:“但是,这兵火不断的节骨眼,他恐怕,也不会舍得带你去的吧……”
所以说,如果她不去,就等于是给阮慕白雪上加霜了吗?阿婉慢慢琢磨过来林初容话里的意思,但也疑惑了起来:“为什么阮慕白的产业可以叫其他人窥视?商律上不是明文规定的么?子承父业,无可厚非。”
“问题是——阮慕白并非阮老爷的亲生子嗣啊……”
当林初容的那句话落过的时候,阿婉感到自己的心跳仿佛霍然间生生顿了半拍。
第23谋 雨露均施
最后还是轻轻地干笑两句:“林初容,你说笑的吧?”
那双含笑的杏眸只是盈盈地一弯,轻声道:“你觉得呢?”
阿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人的脸,最后才确定这番话当真不是玩笑。她愣愣地有些出神:“阮慕白居然不是阮家嫡传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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