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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惊扰,便顺便在此批阅这几日因陪大人而积压的公文。”
此时那吏部考绩官员便是蠢笨如猪,也知道这凌空并未将其放在眼内,知道在这里是捞不到任何油水,唯有恨恨的一甩袍袖,转身就走,凌空自不会挽留,那官儿待到的门口,回身说道:“凌大人既如此成竹在胸,那本官在此先祝贺大人今年高升。”
凌空却抱拳一礼道:“那下官就谢过大人吉言了。”
那官儿见威胁不着凌空,冷哼一声便夺门而出,想是让凌空气的不轻。
对于此,凌空却是毫不在意,若自己因此而获罪,那这朝廷自是腐败已极,再不值自己帮之。
那官员离开平海,此行考绩之任已是完成,但其心中对凌空恨极,一路之上也不再向沿途郡县索贿,反是快马加鞭直向京师而去,一路上脑中都在想着怎样陷害凌空,如何将那平海县说的一无是处,咬牙切齿,显是心中恨的狠了。此时的他竟然忘记了平海去年将倭寇一举击杀之事。
这日,王廷散朝后便去吏部衙门批阅公文,审核今年各地官员绩考政绩,待看到平海一县时,不由一楞,内中所说全是县令怎样贪赃枉法,怎样私收贿赂,怎样无法无天,于平海击溃倭寇一事竟是决口不提。
王莛看后只觉怒不可遏,凌空自任平海县令以来,其身边一直有人暗中照扶,凌空上任以来诸事均人上报于他,凌空究竟如何他王莛比任何人都清楚,只待今年绩考结束,恩师便要将之送上福州知府之位。此时居然有考绩官员如此陷害于他,陷害抗倭之英雄,如此陷害忠良之举当真其心可诛。当下坐于堂中强压怒火,只命人将那考绩官员传来。
王莛为官一向谨慎,此时虽不信那陷害之言,却不会就此将那人问罪,只是命人将其传来,对质一番,看那人所说之言是否有相应的证物。毕竟自己这边派出之人乃暗中维护于他,一些细微之举便是知道,却也不一定会报来。
那小小官员闻得尚书大人传唤,心下窃喜,以为自己定有什么得尚书大人青昧,看来自己高升有望。
到得吏部大堂,那官儿向前一跪道:“下官李谨叩见尚书大人。”
那王莛见着面前之人却不言语,只是以目视之,似乎在思索什么。李谨被看的心中发毛,半响方听尚书大人说道:“不用跪了,起来说话。”
一拜谢过王莛后李谨才敢站起身来,低头而立。
“我已看过你呈上之绩考公文,关于平海县一事可还有什么补充之事。”王莛开口问道
听得尚书大人是问平海一事,李谨心下一松,先前看尚书大人的脸色,还以为是自己未能将公务办好,引得大人发怒,现在看来,尚书大人这怒是冲着那平海县令去的。
当下恭敬说道:“禀尚书大人,下官当日在平海县考核那县令功绩时发现,那平海县令勾结当地豪绅,大肆搜刮钱财,且识百姓如鱼肉、似草芥,稍有不满者即抓入狱中,折磨至死,弄至该地天怒人怨,百姓民不聊生……”
“够了,本官是问你有什么补充没有,适才你所说之事,折中早已禀明。”李谨还待继续便被王莛打断。
当下便道:“下官欲禀之事皆在折中所述,下官已无补充之事了。”说完心中大觉快意,凌空啊凌空,你一小小县令居然敢不将我放在眼内,如此侮辱于我,我若不将你弄至削官为民,捉拿问罪,实难出我胸中这口恶气。
刚想至此,王莛又发问道:“当真没有了吗?”
“下官确实没有要补充的了。”李谨答道。
王莛看着眼前这人,只觉胸中之火再难压抑,此时已是十分清楚,必是这李谨在陷害那凌空,若是真是如他所说确有其事的话,又怎会无相关证物呈上,但毕竟为官多年,岂能轻易发怒,当下淡淡说道:“参劾朝廷命官非凭你一面之词便可,此事你既已查明,想必所有证物你已备齐,呈上来把。”
李谨一楞,当日他负气而出,心中对那凌空已是恨极,只待回到吏部,便将那凌空陷害一番,想凌空不过一区区县令,吏部又怎会详查,还不是当即发文罢官,捉拿问罪,如此自己大仇得报,否则自己所受恶气难消。因此这一番陷害之言又怎会有什么真凭实据。
现见尚书大人居然对此事如此慎重,唯有硬着头皮说道:“当日下官走的匆忙,那些证物却还未备齐,不如下官再去那平海将证物带回。”
“不必了,你既一时无法将证物取出,我这里到有一些,你且先看看把。”说完王莛随手将记述凌空大小事宜的报告掷于李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