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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个时候不该笑的,重阳还是笑出了声:“问一问?也就是说皇上心中根本就是怀疑了的,对不对?因为怀疑,所以才来问,为的就是释疑,对不对?”
她步步上前,目光紧紧凝着他,丝毫不躲闪,但是,他的目光却闪烁了一下。
“是。”
只是这一个字,便如寒冬腊月浇下的一桶冷水,让她一下子清醒了,他,果真这般多疑,果真怀疑了她。
她仰起头来,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然话还未说话,却见北辰夜神色微变,手一伸,从怀中拿出一纸书信扔到重阳跟前。
“你还说没有,那这个该如何解释?”他冷冷望着她,冷如冰川。
重阳抓住那信,捏在手中,愣在那里,许久未曾回过神来。
是她替北辰映雪写给寒淮的那首《长相思》,当看了一眼,重阳就认了出来,但是她没有急着解释,那些传闻她早就有耳闻,说她与寒淮交情匪浅,上一遭寒淮会拒绝北辰夜赐婚也是因着重阳。
甚至,还有人说,如今边境的屡次被犯,也与寒淮重阳有关,一时之间,传的是沸沸扬扬。
“皇后,不想对朕解释一番么?”北辰夜远远站在那里,冷冷望着重阳,不是询问,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重阳顿了一顿:“原来皇上将‘证据’都拿来了,却偏偏先问问臣妾,如今,那敢问皇上,您到底想要臣妾说什么?”
她的称呼亦是疏离,只淡淡望着他,并不上前。
“这信,还有,外头的传闻,朕要你清清楚楚说给朕听。”无心去玩文字游戏,北辰夜开门见山的将事情挑明。
“我与寒淮世子光明磊落,外面的传闻更是空穴来风。”重阳侧着身子望他,语气反倒淡然。
“是么?”他问。
“是。”她说。
这样的对峙局面不由让她想起了彼时的他们,好像这几月的恩爱缠绵根本就是庄生晓梦,他们,原本便是这样的关系。
心,一痛,但是对于他仅剩下的那一丝尊严,强撑着她不去讨饶,站在那里,目光澄明的望着他,眨都不眨一下。
她,便是想看看,她为之放弃尊严,宁愿与旁的女子共享的夫君,究竟是否会信她。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他也回望着她,手指慢慢收紧,将那信揉作一团握在手中,指尖,因着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白,最后,他一扬手,打在重阳脸上。
♀第一八三章♀
“朕多希望能够相信你,可是,根本找不出相信你的理由来。寒淮那一日,为了你与老七动手之事,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还口口声声说与他无事,无事,他又怎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毅然抗旨拒婚!”
那一字一句,说的发狠,亦是打在重阳的身上,她连连后退了几步,最后扶住了床沿。他早就知道,但是他却不说,只在心中怀疑着她的不贞,然后又拿话来哄着她。
那一夜的‘恩爱两不疑’,终究,只是随口说说,他是帝王,不但要将爱分与旁人,更会去怀疑。
可是人只有一颗心,一份爱,若是分成了多份,那每一份,那么少,又怎么能维系两人的感情?又怎么配得起她这颗完整的心?
“臣妾只说一次,这信,不是臣妾给寒淮世子的,臣妾与他清白无间。而旁人说的,臣妾都不管,只一句,皇上你究竟信不信我?”重阳抬首,目光之中却再无了希冀,这一问,便也是为了让自个儿死心。
北辰夜顿了一顿,心中千回百转,最终却只是回头,“你好好在满楼阁思过,此事,朕会查清楚,若是你真被清白,朕定然还你公道。”
说着,转身便走。
她站在光影里慢慢回转身子,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从发间拿出那枚定情的簪子来,在他用楼亦歌的身份接近花满楼之时的那枚簪子,兜兜转转了这么许久,却原来这样的感情,也如那簪子一般的,翠而不实。
她抬手,将那簪子握在两手间,日头斜斜的照了进来,映在她的指缝间,那光线太强了,让人睁不开眼来。
她扬了扬头,双眸却微微闭了起来,唇瓣咬得生疼,一滴泪顺着颊落了下来,落在隆起的小腹上,何其苍凉。
“昔君视我,如掌中珠,何意一朝,弃我沟渠。昔君与我,如影与形,何意一去,身如流星。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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