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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颀长人影御风似的踱到,是花三郎。
以他的身法脚程,绝不可能是这时候才赶到,既是早到了,为什么到这时候才显身露面。
花三郎应该有他的理由。
他的理由只有五个字:“谋定而后动”。
这时候,他站在乱坟岗上,诧异地自语:“怎么回事,都跑了,不该都见不得人啊。”
刚说完话,一阵令人心神震颤的低低呻吟之声传入耳中。
这阵呻吟之声,让人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而呻吟,但是听入任何一个男人耳中,都会让人心旌颤动,血脉贲张。
花三郎一双目光立即循声投注过去。
是刚才一条人影落地处的那堆乱草里。
花三郎目光投到,人也跟着来到,拨开乱草看。乱草中倒卧着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千娇百媚,状若梦呓,正自星目紧闭樱唇半张,低声呻吟,赫然竟是花九姑。
花三郎忙伸手:“九姐……”
他吓一跳,忙缩回手。
只因为花九姑肌肤烫人,混身象一团火。
旋即花三郎唇边再泛笑意,他方要伸手去闭花九姑的穴道。
那知,花九姑一双粉臂突张,两条水蛇也似的立即缠上了花三郎。
花三郎还真是冷不防,没站稳,往前一倾,正倒在了花九姑身上。
马上,花九姑一个滚烫娇躯也变成了蛇也似的,紧紧的缠上了花三郎。
这已够要人命的了,更要人命的,是她那连连的娇喘与声声的呻吟。
此情此景,就是铁石人儿也会心动。
而,花三郎他却比铁石人儿还要硬,还要不解情。
花九姑的一双粉臂象铁箍,也真有几分象吞人的蟒蛇,越缠越紧,但是花三郎的一只手臂还是从花九姑一只紧箍的粉臂里脱了出来,然后,他那只手臂象灵蛇,突出一指,正点在花九姑那纤细圆润的腰肢上,花九姑娇躯一挺,既不娇喘也不呻吟了,而且,原来紧箍在花三郎身上的那双粉臂,也缓缓地松了。
花三郎拿开了那双粉臂,站了起来,整整衣裳,望着花九姑吁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沉思有顷,他有了决定,俯身抱起花九姑,长身而起,飞射不见。
花三郎抱着花九姑,从天而降,落在了“京华客栈”他住的那间房的后窗外,脚一沾地,他马上觉察出房里有人。
他表现得毫不在意,打开窗户,跃身而入,等回身带上了窗户,他才淡然发话:“哪位朋友在此相候?”
一个清朗轻柔的话声在黑暗中响起:“我点上灯你看看!”
火光一闪,灯亮了,花三郎目光所及,为之一怔。
床前坐着个人,儒雅潇洒俊郎君,赫然是贾玉。
花三郎刚脱口一声:“阁下……”
贾玉已含笑而起,目光深注花三郎怀中的花九姑:“我不相信你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花三郎道:“阁下没看错我,”
贾玉明眸一转:“那!何来此我见犹怜的美娇娘。”
花三郎道:“说来话长……”
他上前把花九姑放在了床上,然后为贾玉叙述经过,他说“话长”,其实话并不长,他自打从住进客栈以后说起,以前的,只宇未提。
静静听毕,贾玉恍悟地长“呃”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是英雄救美人,飞来艳福。”
“阁下开玩笑了……”一顿接问:“阁下怎么知道我住进了这家客栈……”
贾玉抬起那白皙娇嫩,如美玉,似羊脂的一只手,拦住了花三郎的话头:“救人要紧。”
他几乎是话出手到,不等花三郎有任何行动,另一只手已然搭上了花九姑那雪白的腕脉上,目光则紧紧盯住花九姑那张酡红似薄醉的娇靥上,旋即,他一惊:“呃,好下流的东西,她中了淫毒的暗器。”
车转花九姑的身子,往身后上下一摸,道:“在这儿了!”
扬手而起,手里多了一根蓝汪汪的东西,是一根细小的针状物。
花三郎呆了一呆:“没想到阁下……”
贾玉截口道:“你闭了她的穴道,淫毒无从发泄,势必攻心……”
花三郎忍不住“呃”了一声。
贾玉明眸再转:“救她的是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救她,我告退,稍时再来叨扰一杯。”
他举手一拱,要走。
花三郎伸手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