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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上一脸心惊胆战的笑:“总座那儿您千万——”
南宫玉倏然一笑道;“你们尽可以把宽心放定,南宫玉不是爱打小报告的人,老爹!”
老车把式抖缰挥鞭赶动了马车。
那两位内行厂高手一起躬下了身:“多谢南宫姑娘,恭送南宫姑娘!”
马车拐弯走了,他两个抬起了头,天爷!脑门儿上都见了汗,左边一名道:“怎么碰上了这位姑奶奶。”
右边一名道:“人家没有怪罪,还答应不告诉总座,已经是咱们前辈子烧了高香了,走吧,别处去吧。”
两个人一闪身,就没入夜色里不见了。
马车停在了一座大宅院门口,朱门、白玉阶,一看就知道,要不是有钱、就是有势的大户人家。
马车只是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大门旁边有两扇侧门开了,两扇侧门的宽窄,足容一辆马车进出还有富裕。
马车就驰进了侧门,开门的,是个美艳的红衣少女,她又把两扇侧门关了起来。
南宫玉跳下车往后行去:“老爹,把他带到我屋里去。”
老车把式微一怔,似乎要说话,可是南宫玉已经走了,老车把式只好登上了车。
青衣少女跟红衣少女说起了悄悄话,想必是在介绍车里那个俊后生,以及碰见内行厂高手的事。
红衣少女听毕就皱了眉:“有这种事,那么姑娘是把这人当成了谋刺刘瑾的刺客了么?”
青衣少女道:“姑娘是这么想,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究竟是不是,要等他醒过来后才能知道。”
老车把式抱着俊后生跳下了马车,道:“行了,别这儿扯了,快跟我去见姑娘去吧。”
老车把式前头走了,青衣少女和红衣少女忙跟了过去。
老车把式抱着俊后生在前,青衣少女跟红衣少女紧随在后三个人登上了一座精致的小楼。
穿过一个精雅的小客厅,来到一间房门前。
老车把式发了话:“姑娘——”
“进来吧!”南宫玉在房里说了话。
“姑娘,这儿是您的卧室啊。”
“难道我不知道,进来。”
老车把式没再说话,推门走了进去。
暗香浮动,好淡雅的一间卧房。
墙角金猊,横香袅袅,牙床上被翻红浪,朱红色的高脚几上,放着一盏八宝琉璃宫灯,旁边一张矮几上,横放着一具瑶琴。
靠窗,是一张书桌,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跟一些书籍,如今更多了些小瓷瓶、棉花,还有一只小银盒,里头放的是几根金针,一把玉刀。
老车把式进房道:“这后生好大的造化。”
南宫玉道:“我只是救人,别的顾不了那么多,把他放在床上。”
老车把式一怔:“姑娘——”
“老爹,咱们要懂从权,不能拘那么多俗礼,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老车把式须发一张,看了怀中俊后生一眼,没再说一句话,过去把俊后生平放在了床上。
南宫玉过去掀开了俊后生右肩被老车把式撕破的衣衫,先拿小玉刀划破那制钱般大小的乌黑一块,一股乌黑的血液流出,南宫玉以棉花吸尽了乌血,直到出现鲜红的血迹,然后拿起银盒里的小镊子,小心翼翼的在伤口上一镊一拔,一根蓝汪汪,牛毛大小的针被拔了出来。
老车把式白眉略一耸动,道:“好歹毒的‘百毒谷’玩艺儿,再过片刻,这后生恐怕就没救了。”
南宫玉没说话,拿过一只小瓷瓶,在俊后生伤口上倒了些白色药粉,给俊后生包扎好了,才道:“小红去烧开水,小青去熬碗参汤,老爹去歇息吧。”
红衣少女、青衣少女应声而去。
老车把式站在那儿则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南宫玉道:“老爹,您是看着我长大的,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老车把式白眉一耸道:“那属下就放肆了,属下不知道您这样对他值不值。”
南宫玉道:“要是他就是谋刺刘瑾的那个人,绝对值。”
“万一他要不是谋刺刘瑾那个人呢?”
“老爹,那他也是一个人,也有一条命,对不?”
“话是不错,可是咱们还不知道他的来路……”
“只知道他是一个人,有一条命,何必问他的来路。”
“姑娘,见死救命,是千该万该的,可是咱们身份特殊,万一这小子要是邪路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