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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们所熟悉的词汇,很可能你的同伴们正在用各自不同的词汇和习惯用语听我们俩的谈话。”
巴恩斯但波尔边听边不停地点头表示理解和赞同,他时不时想插几句,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这就是为什么、比如说,刚才当瑟潘泰恩作精彩的演讲时,我们有时什么也听不到的原因。你能沉浸到他的演说中。而他的话在我们的大脑中一点影子都没留下。”
“有这么大的差别吗?”
“恐怕差别确实很大。我们都感觉到了,”伯利说。
“好像有好几次我们都是聋子一样。”斯特孩女士说。
阿莫顿神父也表达了同样的感受。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分不清你的名字到底是‘厄斯莱德’还是‘亚当’,这也是我们分不清你们说的是‘阿顿’,‘格林特斯’还是‘弗莱斯特’的原因。”
“我希望现在你的精神压力能减轻一些。”厄斯莱德说。
“噢,确实减轻了不少,”巴恩斯但波尔说,“考虑到各种因素,用这种方法进行交流确实很方便。要是这样,在我们人类之间相互理解、交流之前,就不必经受持续好几周的语言学的煎熬,因为语言学当中包括语法。逻辑、词义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它们是我们语言的主要原则。”
“真是绝妙的论断,”伯利很友好地转向巴恩斯但波尔,说道,“真是绝妙的论断。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一点。真是太不寻常了!我一点也没有注意这些不同之处。我不能不承认,我的思绪很乱,我只是想当然地认为,他们说英语。”
现在,对巴恩斯但波尔来说。除了对现实的绝对真实性有所怀疑之外,这次经历是如此完美,他再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他坐在这座漂亮的小楼里,遥望着这个梦幻般世界里的鲜花和阳光照射下碧波荡漾的湖水。身装英国人度周末时的子惯服装同赤裸的奥林山神坐在一起已不再使他感到恐惧。他洗耳恭听,偶尔也介人这漫长的闲聊之中。这种闲聊是对两个星球之同有关道德伦理和社会发展前景中最有趣、最基本差异的探讨。这一切都证明了现实的真实性。他想到,回家以后,把他的经历写下来,刊登在《自由主义者》上,并在适当的时机把经历告诉太太,给她讲讲这个还未被发现的星球以及那里的人举止和着装。他丝毫没有去考虑这两个星球之间遥远的距离,好像斯德汉姆老家就在他身边一样。
这时,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用上面刻着杜鹃花的茶具沏好了茶,并把茶递给大家。茶!我们应该把它称为中国茶,非常清香,茶杯也是不带柄的,完全是中国风格,茶是真的,而且非常新鲜。
地球人开始对乌托邦的国家政体制度感兴趣,有两个像伯利先生和凯思基尔先生这样的政客在场,这再自然不过了。
“你们的政府机制是什么样子的?”伯利问,“是君主立宪制还是独裁统治,还是完全的民主?你们的行政和司法脱离吗?在你们的星球上,是有一个政府还是有几个行政中心?”
尽管费了很大劲,但是伯利先生和他的同伴还是搞清楚了,在乌托邦根本就没有任何中央政府。
“但是,”伯利先生说,“总应该有一个人或者什么东西,如国务院、部、局或者类似的机构,似便为某项公共福利事业做出最后的决定吧,你们总该有一个绝对权威机构来掌管国家的大事,对我们来说,这是必不可少的。”
没有。乌托邦人宣称,在他们的星球上没有这样绝对权力集中的机构。过去曾经有过,但是到政体解散以后这些机构就不复存在了。对任何一件具体事务的处理意见最后都是由最了解这一事务的人来制定。
“但是,假设有些需要众多人的观察才能做出决定的事情该怎么办呢?比如说一个有关公共健康的法规,由谁来执什呢?”
“没有必要去执行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如果有人拒绝遵守你们的规章制度呢?”
“那么我们会询问他或她为什么这样做:可能会有特殊原因在里面。”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呢?”
“我们就会检查一下他的大脑,看看他的道德思想是否健健康。”
“心理医生取代了警察。”伯利说。
“我看还是有警察好。”鲁珀特·凯思基尔插了一句。
“你确实喜欢警察。”伯利先生好像在暗示他别忘了上次警察还找过他的麻烦。
“你的意思是说,”伯利带着很投入的表情继续同乌托邦人谈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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