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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不安,隐隐觉得自己掉进了无法挣脱的迷雾里。
那个时候,许徵已经考中了探花,做了秦王府的长史,邹氏也随着许徵去了秦王府。她在浅云居里养胎,身边只有初夏。
初夏也察觉出异样来,想偷溜出府去找许徵母子,刚一出浅云居,就被几个壮实的婆子拧着胳膊压了回来。
那一刻,她又惊又怒又怕又疑。
纪泽将她幽禁在浅云居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怀了身孕?
当天晚上,纪泽出现在她面前。俊美的脸孔阴冷狠戾:“许瑾瑜,我说你怀了身孕,你就是怀了身孕。从今天起,你不准出房门半步,安心‘养胎’。等过几个月,你会平安的‘生’出孩子来。只要你安分守己,这世子妃的位置自然是你的。否则,不止是你性命难保,还有你娘和许徵,都会一起到地下去陪你!”
在他狠戾阴冷的目光下,她全身僵硬冰冷。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他费尽心思要她‘怀孕’,过几个月还要‘生产’。那孩子。。。。。。到底从哪儿来?
从那一天起,她再也没能踏出房门半步,陪着她的只有初夏。门外有几个壮实的婆子看守,其中一个每日送饭进来,顺便“教导”她要如何‘怀孕’的逼真。她在衣服里塞了小小的枕头。
四个月后的一个夜晚,她“早产”生下了一个儿子。
纪泽亲自抱着刚出生不久的男婴,放到了她的枕边。他俯下身,温柔的凝视着孩子,眼中溢满了喜悦。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孩子还小,眉眼轮廓依稀有几分肖似纪泽。下巴和嘴唇也隐隐有些眼熟,竟和她也有些相似。。。。。。
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中忽的掠过一个最不可思议的答案,惊骇不已。
纪泽俯视的目光挪到了她震惊的脸上。
他唇角冷冷的勾起,声音渗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好好做月子,不该想的事最好别胡思乱想。”
很快,小邹氏恶疾痊愈回了府。
孩子的满月宴举办的隆重而热闹。她这个“母亲”身体羸弱没有露面。孩子满月后,被抱到了汀兰院由祖母小邹氏代为照顾。
世上多的是让一个人“病逝”的法子。因为兄长极得秦王器重,纪泽投鼠忌器,才留了她一条性命。她在侯府里日夜被监视,举步维艰。三年后又被以养病为由,被送到了一处极为偏僻的田庄里。
许徵也渐渐察觉出了不对劲,想来探视她却被纪泽百般阻挠。只得命人暗中查找,找了两个多月才终于找到了她的下落。
兄妹相见的那一刻,恍如隔世,抱头痛哭。
许徵将一个用牛皮纸包裹好的信笺给了她,让她一定要贴身收好,说这是能扳倒纪泽的证据。他安排好一切后,就会来接她。
她满怀期盼的等了三日,等来的却是秦王作乱许徵被斩首邹氏自尽身亡的噩耗。。。。。。
。。。。。。
深埋在心底的惨痛记忆呼啸而来。
许瑾瑜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逼着自己垂下头,掩住眼底彻骨的恨意。
纪泽进了屋中,见到有这么多人,略略挑眉笑道:“今日浅云居倒是热闹。”他的皮囊生的实在太好,漫不经心的一笑,便如烈日般耀目。
许瑾瑜站在顾采蘋身侧,垂着的眼眸清楚的看到顾采蘋激动的双手微颤。
许瑾瑜自嘲的扯了扯唇角。顾采蘋和当年的她一样,被纪泽俊美的容颜翩翩的气度迷昏了头。。。。。。
纪妧和纪泽是亲兄妹,自然亲厚,笑着喊了声大哥,
纪妤和纪妧关系不睦,对这个兄长倒是颇为亲密,也笑着走上前:“大哥,你可有些日子没回来了。”
纪泽嗯了一声,又看向顾氏:“你身子近来好些了没有?”
顾氏神色淡淡的应道:“妾身大概是好不了了,说不准哪一天就撒手归西。劳烦世子惦记了。”
屋子里陡然静了一静。
纪泽脸上的笑容隐没。
自一年多前小产后,顾氏和纪泽从原来的相敬如宾变成了相敬如冰。
纪妧听着暗暗着急,悄悄冲顾氏使了个眼色。大哥难得回来一趟,心里纵有再多的怨气,也该好好的哄着大哥再说。怎么这么冷硬的顶了回去?
顾氏自然看到了纪妧焦急的神色。
她这满身的病,有大半都是心病。没见到纪泽的时候勉强能忍得住,看到纪泽的时候,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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