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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注定好的,她只有顺从命运的安排。
那个梦,是一个暗示吗?
在红绳的另一端,系着谁?
那个人会是她未来的丈夫吗?
她很想拨开重重迷雾,看清楚喊着“影儿”的人到底是谁?
第一章
抚司宅邸。
黄昭瑞脸色铁青地在正厅前院中来回踱步,此时正逢腊梅花开,院中弥漫着极清醇的梅香,长子黄珍棋站在腊梅树下赏花,神色淡然,完全没有父亲脸上那种焦虑急躁的反应。
一名仆役躬身走进内院。
“管儿还没回来吗?”黄昭瑞厉声追问。
“还没有,老爷,小的已经派人去找二少爷了。”仆役答得有些怯懦。
“到现在还没找到人?”黄昭瑞怒声咆哮。“他平时在什么地方厮混,你们会不知道?还不赶紧去找回来!”
“是,老爷,小的立刻去找!”
黄夫人看着仆役慌张往外疾奔的背影,给儿子珍棋使了个眼色,珍棋会意,无奈地轻叹口气,走进正厅内端出一杯热茶来,恭敬地捧到父亲面前。
“爹,先喝口热茶。天冷,您和娘还是到厅里坐着等吧。依我看,管朗还没那么快回来。”珍棋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只要一出门就活像是脱缰的野马似的,想逮回来可不容易。
“都已经过了赴宴的时间了,他还迟迟不归,让两家人干等他一个,简直是太不像话了!”黄昭瑞的眉头蹙成一团,愈说火气愈大。
黄夫人不敢吭气,在院中来回踱步,频频望着院门口。
“爹,不如这样吧,咱们先到谷家赴宴,等管朗回来以后,再叫他自个儿过去,这样一来,咱们对谷家也不会太失礼了。”珍棋连忙安抚父亲的怒气。
“这不正好着了他的道吗?”黄昭瑞暴喝。“珍儿,你也真老实,到现在还看不出你弟弟在玩些什么把戏!你以为我们先走,他自个儿还会随后跟去吗?他压根儿就不想去谷家赴宴,所以存心让我们等不到人!”
珍棋与母亲对望一眼。
“爹,腿长在管朗的身上,他不去,难道咱们要绑着他去吗?”他无可奈何地笑笑。
“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去!”黄昭瑞怒道。“替他订门亲事,难道要我跪不来求他不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要跟我作对,想让我在谷家面前难看?好,我就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子!”
“当然您才是老子呀!”慵懒的笑语伴随着悠哉的身影翩然跨进院中。
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袍服一角以银线绣着姿态优美的蛟龙,泛出柔和的白光,让小院陡然一亮。墨黑的长发微微飘动在他几乎没有瑕疵的脸上,格外有种神秘的诱惑力。
“管朗,你总算回来了!”珍棋高声切入,唯恐父亲再动怒,连忙推着黄管朗往外走。“快点上马车吧,谷家一定等急了。”
“是呀是呀,咱们快走!”黄夫人拍着二子的肩催促。
“不急。”黄管朗脸上微露出一抹顽劣邪气的笑,若隐若现的酒窝浮现在嘴角边。“等我沐浴净身以后再去吧。”
“你还要沐浴净身?!”黄昭瑞轰然大吼。
“爹,儿子身上都是胭脂味,就这么去赴宴可不好,对谷家两位千金小姐也很失礼啊!”黄管朗一边揉着后颈,一边抬起手臂无奈地嗅了嗅。
“你这不肖子!”黄昭瑞暴跳如雷。“早就告诉你今日要到谷家赴宴,你居然才刚从女人床上爬起来!”
看丈夫气得两眼就快要喷出火,黄夫人急急地把管朗拉到一旁去。
“管朗,你是怎么回事?”珍棋正色教训着。“难道真想把爹活活气死不可吗?别沐浴净身了,只把外衣换掉就行,快着点儿。”
黄管朗微眯起双眸看着大哥。
“哥,你不是真心想娶谷家的女儿吧?”谷元年那个欺善怕恶、勾结官府的奸商,他一向是蔑视且瞧不起的,忽然要他娶奸商之女为妻,等于是对他人格的一种侮辱。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谁知道谷家千金是不是也个个骄纵奢靡?
“你就听爹的安排吧,娶谁为妻不是都一样吗?”珍棋自小听话惯了,对婚配之事并没有太多想法。
“怎么会一样呢?”黄管朗实在受不了他没有主见、唯唯诺诺的样子。“哥,妻子是大半辈子都要绑在一起的人,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妻,跟娶一个自己讨厌的女子为妻,那种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任爹摆布?就因为你乖得太不像话,爹才会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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