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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王:打得你下不了床!
少歌:告得你上不了床!
歧王:什……什么……这小子的眼神,怎么让本王脊背凉飕飕?一种……一种久违的恐惧……
少歌:知道怕了没有?
歧王:怕?哼!照揍!大不了……拿湿布条抽!不留半点痕迹!
少歌:小爷自有对策。到时你死得更难看。
唇一勾,一个阴谋得逞的狡猾笑意浮在嘴角。
歧王却沉下了脸。
果然出事了。
若是此人跑到眼前来,声称自己是林少歌,哪怕说出再多只有自家人知道的事情,也会叫人怀疑是有心人从真正的林少歌那里得来的消息。可他竟然一语不发,接下了自己的招……
在席上时,夫妇二人便觉得这个男子有些不对劲,眉目气质实在是像极了三儿子,再看挽月种种举动,分明就是把此人当作了林少歌。这事简直处处透着诡异,可没见过哪家的易容术能把小牛犊易容成鸡崽子啊?!而且王妃见过时子非,时子非提及京中那个世子时,神色根本没有半点异样如果这一个是三儿子,那么京中那个人,又是谁?!
夫妇二人一合计,便想出这一招无声胜有声的招术来试探。
说谎容易,可是能懂得父子二人当年交锋的精髓……世间可就再无第二人!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林少歌不假!
歧王咳了一声:“姜然,出来吧。”
挽月一头雾水,看着眼睛红红的王妃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这么久没听到歧王拔刀,王妃自然猜到了外头的情形。
歧王对着王妃点了点头。
王妃大步走到少歌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
“三儿,真是三儿!”
挽月惊掉了下巴。她原以为要大费周章向这二人解释一通,再让少歌回忆一大堆旧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好晚饭后还要再续摊……
为了这个,出门之前特意备了一大壶润嗓花茶,和少歌分着喝下,防口干。
没想到根本不费一兵一卒,半个字都没说,事情就解决了?!
现代人和古代人,还真有代沟啊……
……
被热泪盈眶的王妃死死盯着,少歌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母亲,是我。”
“真是三儿啊!”王妃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恨不能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遍:“真的是啊!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变丑了啊……身体也不结实了!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少歌垮了脸。
“小挽月,”歧王烦恼地皱起眉,“陪你母亲到里屋歇歇。”
“好!”挽月拉走了王妃。
歧王站起身,走到少歌身旁,伸出蒲团大的巴掌拍了拍他的肩背。
少歌苦笑着咳了几下。
“你娘不在,装给谁看!”眼一瞪,“这是中了什么毒?小挽月不能解吗?”
少歌咳着摇头。
歧王一个大步,踏到了少歌身后,嫌弃地啧道:“小鸡崽似的,养肥了,再同外人讲是我林一言的儿子。”
少歌无言以对。
歧王又一个大步,踏到他面前,腰一躬,鼻尖对着鼻尖:“谁干的?老子这就去剁了他。”
少歌勾了勾唇角:“能再见到爹娘,儿子已经心满意足了。”
歧王脸色僵了一瞬,不自然地扁了扁嘴,重重一咳,道:“瞧不起你老子?!只管说,是谁!”
声音有隐隐的颤抖,想来被少歌那句话触动了心弦。
他一拧身子,大步走到了窗户边上,背对着少歌负了手,片刻后,狂傲的声音响起来:“管他什么天王老子,我歧地百万将士可不是吃素的!”
他站得远了,少歌如今中气不足,懒得大声同他说话,干脆慢悠悠坐到了椅子里,等他平复了情绪回来再说。
少时,歧王又瞪着眼,大步走了回来。
“身体可要紧?还有几日好活?”
少歌直想翻白眼。
“死不了。”少歌没好气道。
歧王不干了,眼一瞪,声如洪钟:“会不会好好说话!”
少歌气乐了,究竟是谁不会好好说话?!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头子跟王八元淳待一起久了,真真成了个老王八蛋。
可惜只敢腹诽,脸上却是努力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没大碍,还能活个几十上百年。”
见他好好说话,歧王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