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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去过韩家几次,觉得一切都很平静,找刘妍玉聊过几次,摸摸底。因染坊被烧,刘妍玉如今不忙染布的事情,只是看她半个女主人的架势,倒是更忙碌。
刘妍玉看起来没多少时间闲聊,倒是让喜妹看出她很讨厌大少爷,不止一次地提醒要小心那阴险小人。据刘妍玉说,韩知敏不但想独吞韩家家产,排挤四少爷和七少爷,甚至想挤兑锦绣坊,因为刘妍玉不肯听他吩咐,几次威胁要赶她离开韩家。
喜妹觉得韩家看起来也不是表面那么平静,四少爷和大少爷之间定然也有矛盾,只希望韩知鱼的不争会让他们忽视他,让他脱离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如今没有韩夫人的庇护,他那般单纯率性,怎么都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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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有像喜妹想的那样,反而风起云涌,齐齐地压向韩知鱼。
这天晌午饭的时候,锦绣坊突然冲进几个韩家的奴仆,后面韩大少爷阴沉着脸,说是要把韩夫人彩云等人接回韩府去照顾。
没有韩知鱼的话,喜妹不可能放人。她请大少爷待客厅喝茶,韩知敏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谢家的女人,这是我们韩家的家务事,你不会手伸的那么长吧?”
喜妹看他态度恶劣,便冷笑道:“大少爷不是忙着分家吗?这手岂不是更长?韩知鱼是外子的恩人兼好友,除非他自己说带夫人回韩家,否则谁也别想从这里把他们带走。”
韩知敏气得脸色铁青,只是时至今日,锦绣坊也成了气候,又有靠山,他也不敢肆意妄为。他轻蔑地瞥了喜妹一眼,“苗老板,这可事关人命。有人招供是彩云收买下人故意纵火,这里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主谋,我们自然要问个清楚!”
“啊?纵火?”喜妹有点转不过来,心下一沉,立刻联想到了谢重阳提醒的事情,看来担心什么来什么,这帮人不但是要瓜分家产,还想陷韩知鱼于不忠不义不孝,如果坐实彩云的罪名,就可以趁机诬赖韩知鱼或者韩夫人指使的。
韩知敏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苗老板,知道轻重吧。莫不是你想协助他们逃跑?”
喜妹蹙眉,“七少爷不是被你骗回家盯着了吗?”现在她明白为何之前他们列家产的时候不需韩知鱼在场,如今不过是些零碎活儿竟然非让少爷去办,如此看来倒是先给监视起来了。
喜妹冷冷道:“大少爷放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锦绣坊在着呢,只要七少爷开口,自然没人拦住。”
韩知敏指挥人想硬闯,孟永良带着一帮伙计冲过来,几棍子把韩家奴仆压制住。
韩知敏叫嚣道:“怎么,你们锦绣坊想插手管我们韩家的事儿不成?我看你们老早就觊觎我们的生意,如今竟想包庇纵火的人,莫不是你们串通一气?”
他一阵跳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喜妹想也没想,一扬手“啪”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韩知敏,你在我谢家瞎蹦跶什么,你若再敢说一个脏字,我就先剁了你,再去县里报案,就说你们大白天纵仆来锦绣坊行凶抢劫,你敢不敢试试?”
韩知敏只觉得头嗡得一声,视线都有点迷糊,一下子被喜妹吓住,她那张秀美的脸上散发着凌然不可侵犯的光芒,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喜妹让孟永良放开他们,让他们赶紧滚蛋。
韩知敏跌了个跟头,爬起来叫道:“好,你们等着!”
事后喜妹听人说,原来韩大少爷一直怀疑有人要害自己的父亲,不断拷问伺候父亲的两个丫鬟,还从她们柜子里搜出五十两银子。她们抵不住便说是彩云被抬姨娘那天赏的,又说起火那天晚上老爷和三姨娘早早便歇息不许她们进去打扰。她们在二楼吹风,彩云一个人从假山里钻出来拎着河灯找她们玩儿,她们见几位妈妈早躲出去吃酒偷懒,又想老爷只要服用了秘药歇下后一般不会再叫人就去了。
之后大少爷又顺藤摸瓜——据韩夫人院伺候的一个丫头交代,事发前的几天彩云便不正常,鬼鬼祟祟地经常往小厨房跑,之前还让人搬了不少酒和油屯在那里。不仅如此,起火的那天晚上,彩云也不在跟前儿,说是去放河灯祈福,可河边的人根本不记得她去过。而且好几个人可以作证,她对老爷确实心存怨恨,因为以前老爷曾想将她收房,还差点把她强要了,多亏夫人及时赶到。
而且韩老爷对夫人和七少爷的态度也让她很不满,韩老爷最宠爱三姨太太,而四少爷又是她的儿子,老爷多次惋惜四少爷最像他有出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