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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你能解释一下,昨晚去了哪,需要这身打扮”而且,一夜未归。慕容逸轻挑眉稍,恢复一惯的慵懒姿态瞧着她,视线却在触及到她身上缠绕的桃色布帘上定格住了。
“去出走走了。”未央满脸疲倦的偏过头,眼里闪烁着异光。
“走走……”慕容逸极奇闲散的半撑着身子捻起身侧的一缕长发,再慢慢的任其在修长的指尖一丝丝的散开,原本是女子最喜欢做的细腻动作,换到他身上,却没有半分胭脂气。他收回手忍不住微微一笑:“走了一晚上?”
未央膘了他一眼,心虚地绕到屏风后换下身上的布帘,再随便找出一套平时的宫裙穿上,也没做任何打理的就走到慕容逸面前,歪着头,看着他,“我有些累了。王爷也该回去歇息了。”
原本心思还在那张布帘上的慕容逸,听到她这句直言不讳的逐客令,心下一阵寒意,连带着看向她的眼神都让人心悸。
未央低着头,打量着自己绣花脚尖,为打破这份不合时宜的尴尬,摒住呼吸地走到桌椅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慕容逸的目光在空中碰到她探询的视线时,令她蓦地浑身一紧,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慕容逸轻咳了声,起身走到她面前,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便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塌上。未央还不及挣扎,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禁锢在温暖的怀抱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闻到一股安神的馨香,她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便缓慢的合上眼睛,就这样,在他怀中睡着了。
合眼的时候,窗外晨晓初起,有明亮的光线投射进房间,慕容逸随意的抬抬手,指尖夹杂的物什便飞射出去撞击在床阁的帘勾上,一阵细微的声响后,复古的繁复床帘被缓慢的放下,最后,隔绝了外面明亮的光线,只余一片昏暗笼罩下来。
☆、第六十八章:暗中绸缪
后来几日,未央变的格外安份。
慕容逸也只字未提她那晚私逃出去的事情。
她依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白天准时到公主殿报道,教公主一些悦耳的歌曲,由重月代替她来舞蹈。晚上则安份的呆在厢房由慕容逸陪着用晚膳,再由他指导着用左手练字,或看一些诗词,下一盘棋。
日子就这样缓慢的流淌着。为了不让慕容逸产生怀疑,她甚至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慕容澈,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所以,整个皇宫除了她以外,也没有人知道慕容澈受伤过。未央也因此苦恼于无处去打听,只能掏出他赠的那枚簪子失神、发呆、干着急。
这天,她又百无聊赖的走到御花园散心,御花园依然一幅百花锦簇的盛况,只是未央怀有心事,所以,没有一个好的心情去赏悦。夏天的蝉鸣声总是不绝于耳,未央厌烦的拾起一个个大石子砸像一颗茂盛的榕树,一边咂还一边骂:整天自以为是的喊着“知了!知了!”你们知道什么!
等到那颗树上恼人的蝉鸣声终于清净了许多,未央也已经砸的满头大汗,她不顾形象的用手抬袖子擦着汗,然后整个人趴在一旁的长凳上休息,视线的正下方是一片青翠的草丛。而那片草丛上此时正有一只或许是方才被她砸落的蝉在努力的退旧壳。
未央忍不住的玩心大发,拾起一旁的枯木枝去戳那个已经探着半个脑袋的蝉,它的翅膀还在旧壳里,所以想飞想逃都是不可能的,此时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正嘻闹着,只见那只蝉最后又缩回到了旧壳里,未央刚准备去捅它的旧壳骂它缩头乌龟时,那只蝉却突然像蓄积了全部力量,猛地弹了出去。
“哇,还真的金蝉脱壳啊!”未央像发现新趣闻一样,一脸惊奇的尖叫出声。
忽地,脑海里一个念头炸开:金蝉脱壳!
是啊,她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独自高兴的连忙从石凳上爬起来,绕过曲折蜿蜒的小道,一路朝着慕容澈的皇子殿狂奔。
她素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这些天,也一直在想着。要怎样才能摆脱做笼中鸟的命运。如今,那只蝉告诉了她,该怎样做才能改变现在被人囚禁的局面。
…………
“一定要这样吗?”慕容澈的眉宇里露出担心之色。
“嗯”未央肯定的应答着。看到他犹疑的神色又觉得似乎不能表达她的决心,遂,又重重的点点头。
她留下来,说不定以后只会成为他的拌脚石。而且,经过了那些事情以后,他也从她记忆中的影子里脱离出来了,她渐渐明白,他是他,而不是任何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