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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过一件薄裘,替老安人被在身上,柔声又道:“娘!先加一件衣服要紧。好不容易盼着涛哥哥回来了,娘该高兴才是,干嘛尽伤心呢?”
江涛止住悲声,叹道:“离家不过年余,竟落得家破人亡。
天幸还得见到母亲慈容,否则,孩儿罪孽就更深重了。”
老安人稀嘘道:“多亏有你玲妹妹,不然,那还有为娘的命在!”
江涛颔首道:“玲妹厚恩,孩儿当终生铭记不忘。但不知其间经过如何?父亲是怎样去世的?您老人家又怎会和玲妹居住在墓内?”
老安人长叹道:“咳!说来一言难尽。自从你离家,又听说你去天湖,你爹终日悬虑,一病不起。辞世那天晚上,你玲妹妹忽然赶到,为娘才知道你已经逃出天心教了。为了怕天心教迁怒加害,多亏玲儿设计,给为娘服下一粒药丸,昏死了五天。一面假称为娘也去世了,一面连夜赶造这座石墓;以备双棺合厝,掩人耳目。
人殓那一天,天心教果然派人来探查虚实;总算万幸,把那些贼子瞒过。从此,咱们就躲在石墓里,按时由富老爹偷偷送饮食进来。你玲妹妹料定你迟早一定会回来,经年累月伴着为娘,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密室中;又拜在为娘膝下,嘘寒问暖,侍奉饮食。没有她,为娘就算不被天心教害死,也决活不到今天了。孩子,你得好好重谢你玲妹妹……”
燕玲娇羞道:“娘也真是!开口谢、闭口谢的,倒像我真是外人了。”
江涛转身向燕玲一拜,笑道:“孩儿在天湖时,若非玲妹相助,也无法脱身出困。如此厚恩,岂仅一谢字能报偿于万一燕玲白了他一眼,玉须微红,道:“你也来了。其实,我逃出天湖,无处安身,这座石墓正好替我解决了困难。说来我还该谢谢娘的庇护才对!”
江涛忙道:“你不提起,我倒忘了问。年前听说你已经奉命下嫁梅剑虹,后来是怎样逃出天湖的呢?”
燕玲粉脸又一红,昨道:“逃就逃了,有什么怎样不怎样!”
江涛纳罕道:“那么,梅剑虹为什么也离开了天湖??
燕玲低下头,轻轻道:“他是为了你。”
江涛诧道:“为我?为我什么?”
燕玲幽幽一叹,道:“梅师兄是个怪人,平生从无朋友。
但自从你去天湖,他竟对你倾心仰慕不已,许为平生唯一知己。后来咱们奉命成婚,他和我一样愤恨反对;咱们才私下商议,偷得通行牌,一起逃出天湖……”
江涛急问道:“如今他在何处?”
燕玲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咱们逃出天湖,在洞庭附近遇敌失散;后来我来了这儿,却不知道他流浪到何处去了。”
江涛帐然若失,叹道:“他虽然身世如谜,但仍不失为性情中人;只可惜被环境所意染,养成孤僻习惯。有机会,我倒甚愿与他结交。”
燕玲也黯然叹息一声,却摇头道:“我看,你还是不要结交他的好……”
江涛讶道:“为什么?”
燕玲美自深注,道:“你忘了自己背上那条刀疤?”
江涛失笑道:“天下有伤疤的人不知千百个,我不过凑巧也有一条疤痕而已,那里就真是他的杀父仇人……”
燕玲正色道:“不!这不是凑巧。依我看,你很可能真与梅师兄父仇有关。”
江涛耸肩笑道:“梅剑虹亲口告诉我说,他的父亲是被一位武林同道所害;而我爹却丝毫不会武功,也不是武林中人。
玲妹如不信,可以问问娘……”
燕玲发愁道:“我正是问过她,才敢如此揣测。”
江涛一怔,回顾老安人,道:“娘,是吗?”
老安人点点头,道:“不错……”
江涛心头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紧接着又问:“难道爹爹生前练过武功?”
老安人摇头道:“没有。”
江涛呐呐道:“那么,他老人家怎会……”
老人家黯然向燕玲颔首示意,道:“玲儿,去把那东西取出来吧!”
燕玲答应一声,启开床头一座立橱,从里取出一只小木箱,双手递给老安人。
老安人将木箱紧紧抱在怀中,两行热泪重又籁籁而下。许久,许久,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孩子,你要静静地听娘述说。别惊骇,也别难过,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愿为娘和你玲妹妹都是多虑了……”
江涛大惑不解,顺从地点了点头,道:“娘,您老人家要告诉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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