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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过来之前就有想到她会因此心情不好,但即使做好了要怎么安慰她的准备,事到临头,还是觉得,在无能为力面前,所有语言都变得苍白的,尤其是死亡。
电梯门缓缓而开,宁思还在缓和情绪,见电梯门一开就自行走进去,转了身才发现一直走在自己身边的人没有跟进来。她摁着开门键,惊讶问柱在门外一动不动,只光顾着盯着她看的男人:“你不进来吗?”
陆景和抿抿唇,蹙着眉像是在懊恼:“我以为你在哭。”
“没有啊,”宁思费解于他怎么突然会有这个结论,“就是心情不好而已,哪这么容易哭,又不是小姑娘了……你快进来呀!”
陆景和听到她的催促迈步进去,站在宁思的左后侧,回过身一垂眼就看到她埋着脑袋正在按关门键。
方才她也是这么一个动作,脑袋半低,在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是被垂下来的头发挡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模样,她又一声不吭,才以为她在哭。
陆景和微扬起了唇,将手心覆在宁思的发旋位置,手指动了动,有些无奈道:“可不就是个小姑娘嘛。”
宁思往后退了一小步,让出位置免得等会有人进来她堵在门口会不方便。听到他的感慨,斜瞥了他一眼,低着头嘟喃道:“哪里小了,都快26了……”
似不爽又似抱怨。
陆景和哭笑不得。
…
猛然得知张姨的现状,即使不至于心情糟糕到一句话都不想说,但确实是没什么胃口吃饭就是了。宁思随意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就放下筷子,陆景和见此难免担忧,索性也不吃太多,决意一会儿带她去附近一所中学后面的小吃街走走。
宁母这段时间在家养腿,整日百无聊赖,之前是都有在上班没空,现在闲下来了,不知怎么的就认识了一大堆牌友。
一群妇女聚在一起搓麻将的力量可谓是不容小觑,宁母总给人一种是前半生牌瘾被压制得厉害的错觉,如今终于寻到了发泄之口,便一发不可收拾。
宁思已经好几次被她那不靠谱的老娘交代晚饭自行解决,她则留在朋友家吃晚饭。只是听着电话那头时不时传来的“八万”、“一筒”、“胡啊”……宁思白眼都懒得翻,就知道她亲娘不回来吃饭的实际理由是什么。
今晚同样也是这样,正好宁思也懒得交代自己今天有其他计划,免得还得千辛万苦找借口去糊弄。
小吃街就在J市三中的隔壁街。
三中有初中部跟高中部,现在的初一跟初二一般不实行晚修,两人去到时,还有许多穿着校服的小孩在各式的摊位里钻来钻去。于是他们这种成年人的到来,就显得格外突兀。
在初中生们投来的好奇的目光中,宁思压抑的情绪被逐渐升起的尴尬占了大半,格格不入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
宁思忍不住偏头看向陆景和,只见他神情自若,仿佛丝毫没受到那些时不时投来的目光的影响。她想开口的动作一顿,默默收回视线,也努力装作看不见周边窸窸窣窣的小动静,若无其事地跟着陆景和的脚步走。
小吃街并不长,两人走得慢慢吞吞,陆景和时而低头跟宁思要吃什么。如此一来,不过百米长的街道,硬是被他们走出大街小巷的感觉。
宁思一开始还在这种小孩子扎堆的地方放不开,到后面适应之后,反而是渐渐恢复了饥饿感。本来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嘴巴痒肚子又咕咕叫,晚饭那会是受情绪影响,才觉得吃不下东西,当下缓过来,闻着味儿就开始嘴馋。
不过跟陆景和走在一起,总不好像大学那会,一手拿着章鱼小丸子,一手拽着烧烤,跟舍友一起不顾形象地边走边啃。所以即便是看到有想吃的,在陆景和问她时,也只是矜持地摇头。
陆景和以为她仍是心情不佳,不忍强迫她,等到一条街快走到尽头了,前面有家虾仔云吞面,顺口提议了一句。
没想到宁思应了下来。
这家虾记云吞面算是老记号,开在这边十多年了,无论环境或是味道却是一如既往的好。两人走进去,点了两份招牌。
店里人很多,除了有学生之外,也陆陆续续有跟他们一样的人进来。忙,店里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添了茶水,下了单之后就没再理会他们,直到面做好被端上来。
拿面过来的是一个年纪看上去挺大的老人家,手脚意外的灵活,托盘内整整两大碗面,依旧脚步稳健。从厨房走出到将托盘搁到他们桌上,面对的都是宁思,待到把第二份云吞面端到陆景和面前,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