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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才慢慢地回过神来。“我刚刚还以为你看到鬼了。”
“哪来的鬼?只有你这个大笨鬼啦!”费朗真的忍不住了,大笑地伸手去揉她的短鬈发。哇,没想到这丫头头发这么软,手指头就像伸进毛线绒里一样。
“你乱骂人,没礼貌,而且还乱摸我的头!”她眼睛睁得大大地控诉他,可惜她双手抱着猫,不能反击。
“我帮你救了猫,我是老大。”费朗老实不客气地再揉了几次,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
好了,闹够了,该回家了。
费朗伸了个懒腰,聂柏珍则又闻到了迷迭香与马鞭草独特浓冽的香草味道,忍不住偷偷多嗅了两下。
“小傻蛋,咖啡厅里的咖啡是你煮的吗?”费朗突然问道。
“不是,是我哥哥,他煮咖啡的技术……”
“停——我只要知道不是你煮的,就可以放心去喝了。”费朗宣布他的耐心用磬,转身往外走。“你快点把这只猫带去阉了吧。”
“是结扎。”她抱紧小猫,生怕伤害到它幼小的心灵。
“随便啦。”费朗跨出栅栏,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聂柏珍看着他行进的方向,看着他消失在大楼的入口处,她的嘴巴愈张愈大。
他竟然和她住在同一栋大楼耶!
聂柏珍开心地在原地跳动了几下,直到怀里的小猫吓到喵喵叫后,这才惊觉到自己的失常。
“他帮过我两次,还买了关东煮给我吃,有这样的好邻居,是所有人的福气啊……”聂柏珍红着脸,抱着小猫,背起她的大背包,喃喃自语地走出幸福咖啡厅。
他明天应该会过来“幸福”喝咖啡吧?那她要不要多烤些派或西点,好让他带回去呢?
聂柏珍一路哼着歌,在月色里往前走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就是忍不住想笑,忍不住觉得很开心,忍不住希望明天早点到来……
隔天下午,费朗甫睡醒,梳洗完毕后,便搭了电梯下楼,准备到“幸福”好好地“喝一杯”。
而“那一杯”并没有让他失望。
“想不到这小小一间店,居然卧虎藏龙。”费朗激动地拿着残余一口的咖啡,对着聂柏珍的哥哥聂柏伦说道。
聂柏伦浅浅地笑着,身上有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好气质。
“你这咖啡香醇又有口感,绝对可以入围我心目中国内外好咖啡排行榜的前三名。”他实在太喜欢这咖啡,甚至舍不得很快地将整杯喝完。
“我哥哥是第一名。”聂柏珍站在费朗身边,很认真地说道。
“你喝过的咖啡比我多吗?”费朗一挑眉,回头就跟她斗嘴。
“没有。”她摇头,黑色圆眸却很执着地看着他。“但是,我哥哥永远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名。”
她剔净的眼神无预警地撞入费朗的心里,他呼吸一凛,竟有种做了一场森林浴的感觉。他从没见过哪个成人还能拥有这样一双纯洁的眼眸。
“对,聂柏伦确实是跟他的傻妹妹完全不一样。”费朗揶揄地一挑眉,别开了眼,不敢再瞧。
“我傻又没关系,反正哥哥会照顾我。”聂柏珍抬头对哥哥一笑,灿烂笑颜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快乐。
费朗低头看着咖啡杯,胸口乍然一窒。
相对于她对家人的信任,他与家人的关系,还真像是行走在刀锋之上啊。
对他而言,家人只不过是户口名簿的亲属职谓。在富裕家族里出生,什么三妻四妾、争权夺利的丑态,他一样也没少看。而父母离异,对他默不闻问的冷漠亲子之情,也曾经伤他极重。
但现在无所谓了,他把心封闭得很好。所谓感情,玩玩可以,认真就不必要了。费朗刚棱轮廓上闪过一丝讥讽,举起杯子,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一旁的聂柏珍则是揪着眉心,毫不掩饰地盯着费朗瞧。
他刚才在想什么啊?那双霸气眼眸看起来混乱又恼火,像是努力要拽脱痛苦一样。她能够帮得上忙吗?
聂柏珍不自觉地移动身子,走到费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费朗放下咖啡杯的大掌震动了下,杯盘于是发出好几声清脆的撞击声。
他觉察到她正在安慰他,可是——为什么呢?
“你干么打我?”费朗故意没好气地说道。
“我没有打你啊,我只是觉得……”聂柏珍看看他,又看着自己的手,无辜地眨了眨眼。“应该拍拍你罢了。”
她的话教费朗感动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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