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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柳儿。。。柳儿。。。把吃的端上来”
父亲朝厨房里喊了几声。
“先抽烟,我去拿几瓶酒”
父亲扔出几盒好烟徘徊着进了母亲生前住的那间屋子,门吱呀自动闭上了。
柳儿姐端出几盘猪头肉与下酒的猪下水,几个工人迫不及待的就伸手去捏,被工头斜睨着又悻悻放下。
过会父亲手里提了两瓶白酒出来了,脸色煞白,眸子里闪烁着惊恐的光。
“吃吃吃。。。别客气”
父亲语气有点僵硬的招呼着大家,以显他的热情好客,酒杯里都倒满了酒,滋滋的喝了起来。
“这群山野沟的也为难你们了氨
“哪里哪里。。。旺平兄的事情对我来说就是大事”
工头一杯酒下肚红着脸拍起了父亲的马屁。
“山里条件不好,这又是寒冬腊月,肯定是作难了。。。”
父亲喝了杯酒脸色依旧煞白,毫无血色。
几个男人边说话边喝酒,我则躲到厨房里去吃郭里蒸着的猪血了,鲜红的猪血已经淀成了黑红色的血块,飘溢出血腥的芳香,心里那种原始的冲动驱使着我拿起一块还未做熟的血块吞了起来,血块在口中融化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外面暮色爬上了树梢,光线暗了下来,父亲兴冲冲的喊叫着我:’善爱。。。善爱。。。快把院子里的灯打开”
灯是刚装上的,我拉着绳子打开了开关,痴白的光线就从灯泡里发出了,只是在上学的时候才能用上电灯,现在村子里终于通上电了。
几个男人还在院子里喧杂的喝酒说话。
工头喝的有点高了,开始胡言乱语,说到了柳儿姐,父亲刻意避开了,问他:“你们这明天早上就走吗?”
“。。。。那还不乘雪停了走?再下雪就出不了山了。。。”
那人醉汹汹的说道。
“也是。。。辛苦了”
父亲拍拍他的肩膀和他举酒碰杯。
“旺平啊。。。我说你们这。。。山村可真够。。邪。。。邪门。。门的。。”
那人抿下一口酒迷着眼睛摇晃着头脑说道。
“怎么了?”
父亲问他。
“先。。。先是我的。。。两兄弟得了病。。。到。。现在还没好。。,后来住在庙里。。。天天晚上。。。能听见有个女人在哭。。。那声音。。。可凄惨了。。。吓的我撒尿都不敢出庙门。。。你这村子是。。。不是闹鬼。。呢。。哦呜1
那人眯着眼睛陈述完打了个饱嗝。
“半夜经常有鬼叫。。。”
“山里真是太恐怖了。。。”
几个没喝多少酒的男人做着夸张的表情七嘴八舌的补充着。
父亲没说一句话,脸上罩着一团阴云,只是听他们几个人在说着自己的鬼事。我站在白炽的灯泡下听着院子里那些人将贵故事。
无意间斜眼睨视他们,却瞅见父亲旁边的空位下面多出一双脚来,那是女人的脚,穿一双绣着石榴花的红鞋,可是没有身体,就只有双穿着鞋的脚在父亲旁边的椅子下面空荡荡的并着。
天色暗下去,夜晚寒气开始回升,吹起风,我觉得全身凉飕飕的,我已经被那双鞋惊呆了,心砰砰直跳,只差没有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我就那样呆在原地,瑟瑟发抖着看着地上那双女人的些,不知所措。
“你们。。这里。。。闹鬼呢。。。闹鬼呢。。。是个女鬼。。。”
那人大抵是喝醉了,说着说着耷拉的脑袋扑通一声撞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其余人见工头都喝醉了,便加紧吃了几口肉,抹抹泛油的嘴唇搀扶着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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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有了电,全村人都将电灯开着到了深夜也不关掉,整个山旮上空被灯光照耀的一片明亮,沉寂多年的山村开始热闹起来了,就连晚上都能听见有人在路上走动时的说话声,以前每到天黑,路上几乎就不会有人走动。
常常有阅历深的老人说走夜路容易让鬼附身,而奶奶是全村最有资历说这话的人,这天晚上柳儿姐只身一人去了愣子哥家,奶奶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睡觉的时候院子里的灯还亮着,奶奶说不用熄灭,可以趋赶些吸魂的阴气。
父亲喝了一肚子的酒,胆子壮大的快要从口中溢出来,果然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酒劲发作,父亲就蹲在院子的灯光下捏着喉咙剧烈的呕吐咳嗽。寒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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