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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萧慎睁开眼;几乎一夜没睡的他一点睡意也无。他挪了挪身子,把被压住的手臂缓缓抽出。身边的谢锦言毫无知觉睡得沉沉;萧慎的嘴角勾了勾;双手有意识地去解开两人身上的束缚。
今天和明天都不用上朝,他不叫起;外面的人不会进来;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们……
温香软玉在怀,他要做一件忍耐许久的事情。
“锦言。”他在她耳畔轻轻唤着。
她初进宫的时候,他克制不住每晚去小筑找她,见到人只敢用手碰触她的脸,就怕自己失控。
呵……后来还是没控制住,让太后知道了。面对她,总是低估了自己的理性。萧慎有些困恼的想着;喘息着重重地在她的脖颈咬了一口。等待太久,就是为了甜美的果实。
“唔……好重。”谢锦言迷迷糊糊地醒来,昨夜歇得晚,她没睡够,眼皮沉沉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然后她意识到萧慎在做什么,心里有些发慌,“阿慎……”
“总是醒了。”萧慎咬住她的耳垂,声音黯哑,“让你睡了会,可养足精神了?”
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谢锦言不适宜的挣了挣,动作却并不激烈。这段时间,萧慎待她一直很好,她也渐渐习惯他的亲昵之举了。
萧慎很轻易就化解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抗拒,也不等她有空隙回答他的话,自说自话地笑道:“没睡够也不行了,我等不了了。”
其实夜里他有时候亲亲摸摸的,谢锦言不是没有感觉到异样。但他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今晚他却不像是会半途停手的样子。她想抓住他的衣襟,伸出手去却触到一片滚烫,不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手臂往枕边一靠,扯下来盖在夜明珠上的厚实褥子,光线清晰柔和地散发出来。
她终于看清他的样子,额间细碎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垂了下来,脸颊生晕,双眼是一片幽深的黑,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她是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他俯□要亲她,谢锦言下意识地闭上眼偏过头去。
萧慎发觉她不情愿,眼睛危险地眯起,心中升起一股暴烈的情绪。他怕吓着她,一直按捺着自己,想着循序渐进让她接受。但他努力了那么久,现在她还是避开了他的亲吻……他的语气柔和,“锦言不愿意亲近我?”
谢锦言带了几分羞恼低声道:“还没洗漱呢。”
“做完再洗漱。”他的嗓音带了那么点微妙的愉悦,“也是一样的。”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皇帝寿宴的第二日清晨,又是个好天气。福云殿的众人无所事事守在外间,热水在灶上温着,只等着里面叫人。红绣坐在小凳上低头有一针没一针绣着手帕,天一日热过一日,坐在回廊下,即便是一动不动也是一身汗,谢锦言又不太喜欢一直呆在房内。云嬷嬷怕把自家姑娘热坏了,便细心挑了透气舒适的料子,加紧给她做了新衣。
红绣的绣活又好又快,碧绮还没做完裙子,她已经在绣同色的帕子了。
“嬷嬷,巳时(9点)了。”碧绮望了望内室,又去给云嬷嬷报时辰。“朝食的时辰都过了,要不要去进去伺候主子更衣?”
“上一刻钟你才来嚷过。我是怎么给你说的?”云嬷嬷训她,皇上不用上朝,里头静悄悄的,谁敢去掀帐子,“学学红绣香巧,稳重些。”
“知道了。”碧绮脸一红,重新坐了回去。
谢锦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空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某种余味。
她被萧慎抱在怀里,身上酸痛,懒懒不想动弹。
“醒了?”饱食过后的男人嗓音特别温和,体贴地说:“才睡没多久,你还可以再睡会。”
怎么他消耗得比她大,醒得却比她还早?谢锦言不敢去看他的脸,窝在他的胸膛上,小声嘀咕:“肚子好饿。”
“我唤她们送吃食进来。”萧慎半撑起身子,锦被滑落到腰间。
看到了非礼勿视的东西,谢锦言吓了一跳,赶紧拽住他,紧张地说:“我们先穿好衣服吧。”
“好,都听你的。”他轻笑,手指不正经的勾了勾她的手心。凑近她耳边,耳语道:“要不要我帮你系你颈后的带子?”
谢锦言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回答得又快又响:“不用了,我自己来!”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试探地问了一声:“主子?”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就要进来查看。
“先别进来!”谢锦言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穿好里衣。结果回头一看,萧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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