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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愿地出现,为什麽我却是在他出现後难过?是因为他的说话?是因为他的行为?还是因为他在被人打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自己想逃避这种痛,我只知那些施暴者想在苏文迪面前强暴我,我更莫名其妙地知道,只要我让他们上自己,痛楚就会消失。
因为只要我让他们上,他们便不会继续打下去,只要他们停手了,我便不会痛…
说到底,我只是不想苏文迪被人打吧?至於我是因为苏文迪的出现而痛,还有那些人本来就是冲着苏文迪而来的事,我已不想再理会了,我只想阻止他们。
「就让我被他们上吧,我没所谓的。」
对,只要我让他们上,苏文迪不会再痛,而我也不会再痛,这是很两全其美的方法吧?可惜苏文迪并非这样想,他在听到我这句话後,反而变得更激动,直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胸前。
「不要!我不要你再受伤害…」
我并不是聋子,更不是厕所中任人坐也没感觉的厕所板,说到底,我也是个人,不管我如何逃避,我依然是有感觉的,所以我听得到…苏文迪的颤抖语气中带着悲痛的哽咽,令我心中一阵苦痛。
哽咽近乎哭泣的语气,苏文迪是为了我而想哭吗?这想法这种感觉狠狠地撞到我的心中,令我心更痛了…
「为为什麽了?我不过是你的泄欲工具吧?」
我是你的泄欲工具吧?所以不用保护我,不要再任人打了!放手,好吗?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不想见到你这样做!
「呜不是你不是…」
苏文迪彷佛有点神智不清地低喃着,重覆又重覆地呢喃,有点异常的样子,见状,我不禁更是心慌起来,更努力地说服苏文迪放开我:
「你不是说只要我的身体吗?我只是你的玩具吧?」
「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苏文迪依然是重复地,在我耳边轻轻呢喃着同一句说话…
这个傻瓜苏文迪真是个大傻瓜…
到了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苏文迪早已被打至神智不清。不,其实想想也觉正常,苏文迪是富家子,身娇肉贵,恐怕连父母都未试过打他,更何况现在是两人毫不留情地围殴?要是他不晕过来,这才是怪事…
然而…即使苏文迪从未试过被这麽多人打、即使苏文迪早已痛得昏了过去,但他还是紧紧地抱着我,一再说不可以令我再受伤害。
忘了是什麽书了,但我相信,一个人神智不清时所说的话,都会是真心话。
接下来,两名少年彷佛打到兴起,一时忘形地拿起石头想砸下来,见状,我很理所当然地伸手护着苏文迪的头颅。
对,一切已理所当然得像苏文迪保护我,我保护苏文迪是天公地义的事。
当沈凛来到现场时,见到的,就是满身瘀伤的苏文迪,还有衣衫不整、一手是血的我。沈凛不愧为见过大场面的人,尽管在初看到时被吓倒,但随即便冷静下来,蹲下来为昏迷未醒的苏文迪作检查,在确定他没有大碍後便为我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又借了放在温室的替换衣服给我换上。
「没事吧?要到我家喝杯热茶定惊吗?」
包扎完毕,看来瘦削的沈凛一下即把苏文迪抬到肩上,转过身向我问道,脸上一片怜惜之意,然而,我只是摇摇头。
「不我想回家。」
平和地回答过後,我开始往巴士站的方向走去,才踏出数步又停了下来说道:「苏文迪知道我住哪的了。」
说过後,我拾起从苏文迪手中落在地上的怪东西,这才真正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乘坐巴士回到家中,直到换过衣服,抱上软绵绵的熊布偶後,我才开始回想刚才的事。既然我不急於要洗澡,也不觉得自己特别肮脏,换言之,我并不是为了被强暴而难过,而且再想得清楚一点,我是在苏文迪出现後才开始难过。
是因为被苏文迪见到我被别人施暴的样子吗?还是因为我见到苏文迪被人拳打脚踢之馀,依然奋不顾身地保护我?我不太清楚,唯一肯定的是,苏文迪是我心痛的主因。
意识到这一点,我不禁又拿熊布偶来出气,然而却不像上次般拳打脚踢,而是近似又爱又恨地捏着熊布偶笑容可掬的脸。都是苏文迪的错,当初是他夺去我的感情、夺去我所有的感觉,而现在,他连我的平静都要夺去…
不,真的是夺去吗?如果真是把我的所有夺去,或者我不会生气,但现在我却觉得苏文迪把我耍得团团转的,这才令人生气!
真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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