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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公司。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以2亿美元成交。创业者带着丰厚的回报走人,而技术交给了冷酷精明的商人。思科从此快速成长。越来越多的信息流在企业之间流动、越来越多的企业站点连到互联网上,对路由器的需求也随之增加。到了1995年,思科已成为网络市场的当然领导者。它生产着全球互联网骨干网络中80%以上的交换器和路由器。瓦伦丁当初用2亿美元购买的股本,在股票市场上升到60亿美元。
这是〃10年定律〃的再现。经过一连串发现、创造、推销和无孔不入的钻营之后,网络技术不仅遍地开花,而且还导致美国政府制定规模庞大的〃信息高速公路〃计划。瓦伦丁当年只不过被一线曙光照亮了眼睛,现在全世界都将看到,火红的太阳升起来了,光芒万丈。
如果新技术真的是太阳,那么它再一次从西方升起,我们的国家要到晚些时候才能看到。那些被〃出国潮〃卷到大洋彼岸的留学生们先知先觉,他们是最早意识到互联网深远意义的中国人。其中有两位,在中国互联网的早期开拓史上留下了自己的记录。前者是丁健,毕业于北京大学化学系,又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信息科学专业完成硕士学业,1993年他的受到外界关注的故事,就是与斯坦福大学的一位教授联合发表了论文《中国互联网学术网络研究》。后者名叫田溯宁,是美国德州理工大学的博士,眼见克林顿总统向美国人兜售〃信息高速公路〃,不禁为自己的国家而焦虑。他开始撰写文章,发表在中国的报刊上。他向中国人呼吁〃重视互联网〃。他极力想使自己、也使自己的同胞们相信,他已经找到了通向未来的道路。1993年冬天,两个中国留学生走到一起,借助于一位华裔美国人的50万美元投资,在美国德州达拉斯市创办亚信公司。那时候互联网在美国也才刚刚露头,没有〃网景〃,没有〃雅虎〃,至少在德州,亚信是第一家以〃互联网〃自居的公司在描述这两个人的时候,不同作者的文章分别把功劳加在一个人头上而完全忽视另一个人。我本人更倾向于认为,亚信是这两个人合作的产物,至少在创业早期是如此。。这是一家地道的美国公司,地处〃明天大道〃,但公司的开创者从一开始就认定自己的明天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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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三次浪潮,潮起潮落(10)
中国人正在大张旗鼓地建设高速公路。随着公路从中心城市伸向遥远的地方,他们已经能够目睹车流滚滚的情景,可是要说〃信息高速公路〃,他们还处在蒙昧时代,也无法想像信息的流动是个什么样。1993年夏天,中关村连通一条接入互联网的线路,端口设在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机房中,依靠电话线路,拨出6个号码才能上网。这是中国互联网历史的最早记录。就像微机最初只不过是少数学者的工具一样,在这个夏天,高能所机房里的这条网线,只不过是满足少数人猎奇心理的玩物。频繁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软件程序员,就是计算机发烧友,个个行动谨慎,秘而不宣,只邀很少几个朋友,其情景有如地下行会。如果一个陌生人想要进入,那就一定要辗转托人引见。这在后来互联网大规模扩张、电信局到处拉客的年代里,完全无法想像。
中国人有句老话,〃春江水暖鸭先知〃,看来新技术的领域尤其是这样。这时候,一大群新人物被吸引到这条网线上来,他们中间有些人在热血沸腾一阵之后也就算了,另外一些人当真行动起来,结果成了第三次技术浪潮的推动者,其中有些人的名字我们至今仍很熟悉。他们创造了新一代〃公司奇迹〃,为个人也为这个国家带来荣誉和财富。比如丁健、田溯宁、王峻涛、王志东、张朝阳和丁磊。1995年初,这为首的两人西服革履走进中关村,把他们的亚信安营扎寨,也把互联网的概念带进来。这时候中国人对于互联网还很无知,就算那些捷足先登者,也都倾向于认为,那是美国人吃饱了没事干才弄出来的玩意儿。他们不能想像这样庞大的数据网络价值何在,更搞不懂使用键盘来传达信息有什么用。难道靠邮局发送文件和用电话传输声音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去铺设线路购买设备?这个春天,丁健和田溯宁到处发表演讲,传达那些新名堂,鼓吹他们的焦虑和希望,就像布道士一样,声音带着磁性。可是对于他们满嘴说的〃解析〃、〃网站〃、〃主页〃、〃IP地址〃等等概念,别人听不明白。当时中国人关心的不是网络、不是信息、不是数据的快速流动、不是链接和共享,而是钱。有一天田溯宁来到武汉发表演讲,呼吁他的听众〃把武汉变成信息流中心〃。他是一个不错的鼓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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