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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带讥笑道:“娘亲好着,她这些天早起后先用膳,然后花半个时辰绕院子一圈。”他说着,从袖子掏出一块丝帕,他盯着丝帕上紫豆蔻一脸温柔继续道:“花些许时辰专心绣帕子。”他把帕子一展,天真问:“皇上,很精工漂亮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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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人无波无澜地盯着他,只是他的黑珠子却越发幽深,天青男子这才醒悟过来,他随即捏起一枚子仰首问琼欢:“琼欢,你说这子该落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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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欢早已习惯了这底下暗涌,她技巧答曰:“奴婢笨拙,殿下英明,必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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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笑着,白子随即搁下,然后盯着棋盘叹息曰:“琼欢看高本殿,你看,本殿如今已四面楚歌。”他把帕子放回怀里,看向对面的男子道:“皇上,轩然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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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收回目光淡淡道:“确实又输了。”然后挥袖起来,他走出门口,突然稍停,一阵静后道:“赢过朕,她便是你的,赢不过朕,即便天下分崩一角也没你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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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了,天青男子睁眼看着棋盘,温暖如玉的脸上,秀目呈现一阵幽森。他拂袍而起,边走边问身边的琼欢:“娘娘睡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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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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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欢与男子走近内院,轻手轻脚进入内室,男子道:“琼欢,我只是进去坐一会,一会你再进来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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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进去了,琼欢把丫环挥退,她看到那一棒荷花,七根粉荷,两根白荷,女子曾说过九根代表青春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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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记住了,很小时候就记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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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欢还盯着矮几上的荷花看着,却听到门把一阵轻扣,她轻手轻脚开门看去,只见一名丫头捧着一份燕窝粥,琼欢接过,回屋后,她移开青花瓷碗,底下一纸笺,展开,几个字让她朦上忧色。
男子从内室的屏风出来,他盯着琼欢问:“何事?”
琼欢一语不言递上纸笺,男子看向眉宇靠拢,他走出屋子,稍一顿轻道:“这事一个字也不要让娘娘知道,明儿方湛会来,他会说方御医回淮水童家一趟,让他告诉娘娘,即日他也起程赶上。”
男子走后,琼欢回屋里看女子,她还躺在床上安睡着,浅碧色的丝被静静起伏,镂空窗子飘进几丝风,一株豆蔻草在案台上微微摇曳。
这株最后的珍贵紫豆蔻成了琼欢唯一的愿望,殿下能化腐朽为神奇吗?
琼欢默默地合拢双手,做着女子曾做过的动作期祷。
第十九章:家宴
次日,醒来已近午时,我刚起来,嬷嬷听到声响随即进来,她拔开帐幔,看到我裹着百子被一身狼狈,她随即把帐幔勾起,接过凉菊递来的睡袍,无视我身上的痕迹,揭开被子,为我穿好长袍,再接过凉菊递上的湿帕子,做着每天必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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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好了,我才道:“嬷嬷,我想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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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看我面色平静说话,终于裂嘴点头答道:“好,嬷嬷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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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在卧房的后间,左侧一道隐蔽的门,轻巧一推,石门应声而开,门开后穿过一地花荫,我还是头次见到终日不见阳光的内室能种植一地茂盛鲜灼的盆花,花茎的尽头,一池水正蒸腾着,氤氲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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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着白玉阶往池水淌下,凉菊在边上散着干花,花的香气很快催促而生,如百花初绽,香气溢清,全身的神经得到一阵舒缓,一夜后的疲劳疼痛终于被洗走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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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嬷嬷开始正式为我盘髻,这样的盘髻也象征了一个女人正式成为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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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梳好发,那厢便有人扣门,有丫头进来报是海棠姑姑。我皱眉,嬷嬷在边上解释道:“是自小侍侯齐王的大丫头,人人都喊作海棠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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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来吧。”嬷嬷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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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来了,竟是一位年轻女子,穿着浅蓝色的宫装,年纪算不上姑姑,就二十左右的年纪,她俐落得体地福身施礼,念了一通新婚和谐的祝语,我还不知作甚当儿,嬷嬷已掏出一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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