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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心头掠过种种猜测,血辟邪在他背後道:「女人替你救了,奴才,给我办一件事!」
「她还没醒来,我怎能丢下她到别处去!」凤逍遥头也不回的道。
血辟邪呸的一声道:「谁叫你到处乱跑了?趁她没醒,你好好坐著给我写便行。」
凤逍遥一听到个「写」字,所有事立即如拨开云雾,清晰了然起来:「写甚麽?浴日神功的口诀?原来你真是雪老贼的人…」
血辟邪一点被揭穿阴谋的鬼祟样子也欠奉,还鼓掌笑道:「全中!你这无赖又奸又滑,要瞒过你还真不易,可惜你太自以为是了,老想感化我,否则你也不会中我的计,你以为你是圣人,还是以为你假惺惺的沽恩市惠可以打动我啊?笨旦!」
六十四。 心渊(2)
凤逍遥连连摇头,看似沮丧不已,凤眼里却现出狡黠的笑意:「我早知你是只毒虫,也料到有朝一日会被你狠咬一口,全都是我自找的,谁叫我是个没救的笨旦?不过我再笨,一颗小小药丸也奈何不了我。」说著右手一伸,之前那颗丸药落在手心,他不过用了点小手法瞒天过海,根本没将药吞到肚子里。
血辟邪骂了一句:「卑鄙无耻的下流烂货!」
凤逍遥拱手笑道:「过奖,我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防?你防得了吗?」血辟邪撉�蠰的左手微微诡笑。
凤逍遥被他一望,骤觉左边半身微微有些麻木,心中暗叫不好时,血辟邪好整以暇的道:「忘了告诉你,那药散对你相好的确是解药,可是它同样是毒药,要戴上手套才能敷上去的…」
「我还防到纸包上有毒,没料到她的解药竟是我的毒药,你还怕我中毒不深,要我乖乖的自行运功将毒素吸入体内,血少爷手段高明,凤某服了。」凤逍遥实在没法不佩服血辟邪防不胜防的用毒手段。
「你该知道你只有两条路走…」血辟邪还未说完,凤逍遥已狂笑起来:「不!我只有一条路走,无论我默出神功口诀与否,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此处,一人突然从远处道:「对!你确是只有死路一条!」
凤逍遥毫不意外地道:「雪阁主!别来无恙,可喜可贺!」
凤逍遥语声未歇,一身素白无染的雪孤帆已到了二人面前,当日废宅一战,雪孤帆在亲信拚死保护下且战且逃,逃离废宅,但那时全城封锁,禁军逐家逐户的搜查,雪孤帆要逃逃不了,要藏没处藏,走投无路间,血辟邪现身,行险带领雪孤帆匿藏在客馆中,众人千算万算,仍没算到雪孤帆竟敢躲在此处,反而避过了官兵的缉捕,直躲到紫霞峰之战前两天,大批江湖人物出入帝都,雪孤帆伤势尽愈,他们才乘机离城。
脱身後,雪孤帆设法召集残馀的族人部众,但仅得寥寥数十人,其馀的不是战死便是逃散,烟波剑阁被查封,子弟亲眷尽被拘禁,幸免的雪凝碧下落不明,数十年心血经营,数代打拚的基业尽数毁於一旦,雪孤帆心中如何不恨?左临风、凤逍遥、云雩三个罪魁祸首更是他不除不快的肉中之刺。
凤逍遥带同凤主逃避啸天宫追捕的消息传出,雪孤帆便知是夺取神功,杀敌报仇的大好机会,伺机引凤逍遥入陷阱。此刻雪孤帆听到凤逍遥出言讥刺,平凡的书生脸上看不出喜怒之色,深如夜空的瞳眸里闪现火焰般的仇恨之火,针锋相对地道:「雪某之有今天,全拜凤少侠和青帝所赐,你们的恩德,雪某没齿难忘。」
「好一个没齿难忘!」凤逍遥仰天大笑,悲凉激愤的笑声响彻雪野荒林,凤眼里锋芒如电,一无所惧的直视雪孤帆凛然道:「二十年前你杀害冯家满门,此仇此恨,凤逍遥同样没-齿-难-忘!」他说到最後四字时,每说一字,语气和劲气便增强一分,他向来不喜拚死硬拚,但今天他只能跟雪孤帆拚个同归於尽,再没有转圜馀地,只有灵犀剑饱饮仇人的鲜血,冯家一门数十口的寃魂才能得到安息。
「你不顾你的相好了吗?」血辟邪左手一翻,一柄青惨惨的淬毒匕首,架在刚被笑声震醒的凤主玉颈中。
谁知血辟邪的要胁,只换来凤逍遥豁达的长笑,灵犀剑呛然鸣振,剑刃银光骤闪,激起前所未有的强盛气势直指雪孤帆眉心!
剑未至,剑上的气劲已强弩一样破空射至,大有弯弓射日,一往无回的夺天气魄!十丈之内,全被他这一剑的剑气所笼罩!凤逍遥剑一出手,雪孤帆使知此剑绝不能退避挡格,舌底绽起一声断喝,双手握剑,使出羲皇逐日剑中的杀著--「怒断不周」!
雷霆一样的风雷怒鸣从阳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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