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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过一些自在生活,在下亦得此佳儿承欢继嗣。风儿自幼由长老抚育,亦是他!蒙之师,看在五年抚养之情上,万望长老破例成全。」
「真是天意…帝君得蒙才子错爱,是他的福份…」大长老口气松动,南宫绝反而有些意外,大长老似乎闪过一丝诡秘的笑意,道:「才子有怜才之意,老夫本应替帝君欣喜,奈何他们兄弟都是宫中一手培养的人,性命早已是啸天宫的,宫中法令如山,老夫岂能违背宫规,放任他们离宫自去?」
「豫南的银矿加上三绝庄十年武器供应,这条件长老觉得如何?」南宫绝出此「天价」来「买」他兄弟,正是要试探大长老的底线。
大长老似是有点意动的道:「才子的条件的确吸引,但若然被人知道啸天宫连帝君也可以高价「卖出」,啸天宫颜面威信何存?」
「风儿失踪数年,只要你们宣称风儿已死,另立新主,他便可以继续以我独子的身份现身人前,谁又会知我们之间的交易?当中纵有风险,也绝对比让朝廷和江湖中人知道「血凤璧」在啸天宫低罢?」南宫绝閒閒地伸著腰,亮出另一张皇牌。
「荆扬果然知道了血凤璧的存在…」大长老雪眉一掀,暗沈的眼内蓦地异光略闪,要知道「血凤璧」是人所共知的长生之宝,朝廷更对此物志在必得,一旦消息传出,啸天宫随时面临覆灭的危机。
南宫绝凝神回望,紧迫一步道:「只要我一天还活著,要保守这个秘密也不难。」
南宫绝带笑的一句话将大长老杀人灭口的想法封杀,这才子果然不易应付,大长老微一沈吟,道:「如此说来,老夫若不答应才子所求,对人对己,都是有损无益,愚不可及了。」
南宫绝微笑拱手:「还望长老成此美事。」他心知是战是和,全在大长老一言而决,如果左临风只不过是个傀儡宫主,大长老绝对犯不著冒此奇险,强留左氏兄弟不放。
「帝君自小聪明伶俐,百般的惹人喜爱,今日终於合浦珠还,老夫也代他欢喜…」
南宫绝和方涛均知大长老已然屈服,可是用「合浦珠还」这句成语来比喻左临风归入南宫家,却是很有些不伦不类,二人松半口气的同时,疑惑又生,瞥见大长老探手入怀,方涛不觉紧张起来。
不料大长老只是取出一只绣著比翼彩鸾,四周饰以缠枝西番莲纹,花式精巧中带些西域风格的香囊,道:「这是帝君先母左夫人的遗物,老夫代为保管二十馀年,他既将重归南宫家,此物就请才子代老夫交还帝君罢。」大长老说著打开锦囊,熟悉的淡香飘出,一块长二寸,阔一寸多,刻有极精巧的飞鸾逐流星花纹的伽陵香玉佩落在大长老掌中。
「绝!这不就是你的…」方涛一看便认出玉佩不但是南宫绝的手笔,更跟他少年时贴身佩戴的香玉佩完全一样。
一见锦囊,南宫绝神色便有些不自然,待得玉佩出现,南宫绝本来平静如湖的双眼登时翻起滔天浪潮,再没法掩藏心底的动盪,不自觉地道:「左夫人?」
大长老白玉似的长指甲在玉佩上轻轻抚摸,淡淡道:「宫中规矩,玉天童入宫後不得保留原有名姓,但老夫深敬兰轩公子夫妇,破例让帝君保留父姓,算是老夫对故人的一点心意…」
南宫绝明知危险,还是忍不住问:「风儿的生父竟然是左兰轩?那麽他的亲娘是…」
「左夫人复姓端木,闺名思灵,不但才思敏捷,一手刺绣更是巧绝姑苏,跟兰轩公子才貌相当,堪称一对璧人,难怪帝君兄弟三人,个个骨格清奇,天资过人,原是得自父母先祖的优良禀赋…」
「端木思灵」四字便似铁锤一样敲在南宫绝心头,泪水纵横而下,仰天悲啸:「甚麽合浦珠还!…风儿…思灵…」
方涛见南宫绝神态异常,急叫:「绝!假的!别中计!」
南宫绝在方涛一叫了起了警觉,大长老又道:「不是这块伽陵香佩,老夫怎麽也想不到左夫人竟是才子的千金!」
方涛闻言也是大感惊震,大长老拈起玉佩,送到南宫绝眼前,柔和而虚渺的声音同时响起:「如果老夫没记错,才子本名灵宇,被逐後才改名为绝,左夫人芳名思灵,端木老夫人对才子可谓思君不忘…」
端木彗儿…她便似璀灿耀眼的流星般闯入南宫绝的生命里,又像流星一样一闪消逝,令他无从追寻,却在他心底留下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痕…
数十年不敢碰触的伤口蓦地再次撕裂,血淋淋的痛楚,数不清的疑问,但佩在人亡,一切已无从追问…那双像嵌在神秘夜空里的碧绿星眸,再度傲然地对南宫绝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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