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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的冰凉,狗叫了,一狗嘶叫,群狗相和,刘建德和程德芹进了郢子,抓贼嘛,车子只能停在大路上,人只身进郢子,他们轮流着转悠。
袁野听到脚步声,知道他们回来了,问:“怎么样?”
刘建德喘着粗气说:“没大情况,有一家四个人在打麻将。”
“多大?”十块、八块输赢,袁野是不动的。
“五十元一锅!都是凤凰村名角。”刘建德显然在那家已守了一会。
袁野一骨碌蹿起来,说:“抓,管他什么人。”
四个人折回郢里,刘建德带着直奔那家,门虚掩着,袁野轻轻地推开门,他们鱼贯而入,袁野站在一穿西服中年男子身后,这家伙太投入,未察觉,他摸了一张万回来,正在考虑出什么牌,袁野看着他的麻将随口说:“三万。”
“瞎讲什么?”穿西服的抱怨着,他打出一张牌,才意识到不对劲,声音是从后面出来,他回过头来傻了,另外三位比他不强些,跟着发傻,他们像梦游一样醒过来,这时才觉得冷气上身,缩腰拢袖,抖如打摆子。
“精气神不小嘛!这么晚不睡觉。”袁野冷硬地说。
“打着玩!”穿西服的搓着手,讪讪地说。
“有几个钱嘛,一晚几百元输赢都是玩。”袁野话里藏着讥讽,穿西服的不敢接话了,另外三位嘴像被缝住,大气也不吐。
程军和程德芹收揽着桌上的战利品,“一人罚款一百块。”袁野皱着眉头说。
“我回去拿。”穿西服的连声答应,另外三位眼巴巴地瞅着他,央求道:“你把我垫上,明天给你。”
其中一位长得像瘦猴子的五十来岁人喃喃自语:“我现在回家拿钱,给老太婆晓得,吵死了。”
刘建德、程德芹陪着穿西服的出了门,不大会工夫,那人带着钱回来了,袁野让程军收了罚款,将每个人作了登记,袁野扔了几句普法的话,撂下他们走了。
上了马路,程军模仿着穿西服的话音:“瞎讲什么?”
刘建德、程德芹捂着肚子大笑,一行人的兴奋像未燃尽的火种带上车。朱春晖启动车子往回赶,刘建德自问自答道:“所长,你可认识那个穿西服的?他就是黄大胆内弟。”
“管他什么胆,照割不误。”袁野霸气地说。
“黄大胆和他内弟一个德性,也好赌,他在小范酒家输了不少钱。”程德芹插话道。
“他不输才怪,他和小范丈夫打麻将,小范不坐他丈夫边上,猴在他旁边,小手放在他大腿上,关键时摸几把,黄大胆骨头酥了,魂也飞了,输了钱还笑。”刘建德活灵活现地说着,惹得程军嗤嗤地笑。
“黄大胆哪来这些钱?”袁野问。
“都是村里钱,凤凰村是乡里树立的小康村,黄大胆敢吹,一直吹到农业部,各级发的牌子黄通通得一溜,村会议室墙上挂满了。”程德芹嘴上对他不服,内心还是有点羡慕,吹牛吹到这等程度,也是一种本事。
袁野想起最近报纸上登的消息,中国蚕丝在国际市场上行情低落,国里不少丝绸企业走入困境,凤凰村靠蚕茧烘干厂而牛皮哄哄,他断言道:“我看凤凰村好景不长,黄大胆这么混干,经济肯定垮台。”
“垮台没那么容易嘛,乡里财政周所长蹲点在凤凰,他在经济上支持他。”刘建德对袁野的话半信半疑。
袁野懒得和他们分析市场行情,歪靠在椅上半寐。
后面的程德芹感叹:“黄大胆也不亏,吃着、喝着,还和小范有一腿。”
“小范丈夫二老闷也是孱头货,只要有钱赚,他装呆。”刘建德很有些瞧他不起的味道。
“他不装呆怎搞,小范是凡脚。”程德芹鼻子哼着冷气说。
回到派出所,鸡已叫了,袁野他们倒头便睡。
第三十章 迎接检查
第二天一早,刘建德神秘地到办公室,向袁野搬舌:“黄大胆到邹书记跟告我们状了。”
“告什么状?”袁野想到昨晚抓赌的事。
“说我们派出所到他们村,没和他招呼。”刘建德眨着牛眼说。
袁野头一回听到这荒唐说法,齿唇冒着冷气问:“邹书记怎么说?”
“邹书记对他一顿鬼冲,说派出所晚上巡逻,为什么要通知你?就是我,他们也没必要和我说。”刘建德说得很开心,紫黑脸膛像一朵盛开的蚕豆花。
袁野半天憋出一声,“算个球!”
中午在乡政府食堂,袁野遇见邹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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