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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皆敌。包括身边的那匹姓鹿的狼。
放下电话,鹿鸣打开房门,语气冷淡,“要不要帮你洗澡?”
她头也不回,“多谢。”
鹿鸣关门而出。
洗澡的确很费事。医嘱不让沾水,淋浴便变得不可能。尽管她不想用他的浴缸,还是不得不用。她放了一缸水,然后用毛巾小心地蘸着水擦着身上。左手不灵活,她只好匆匆了事。
鹿鸣的家并不在市里,很安静。她无聊地坐了会儿,熄了灯,爬上床,被子有一种很可人的气息,好像是洗后晒了阳光的味道。她便在这气息中沉沉睡去。
楼上书房的灯,却一直亮到深夜。
第二天就这样过去了。除了来做卫生的钟点工,房子里似乎就像没了人。她不知道鹿鸣有没有出去过,总而言之,吃饭的时候会在。她现在已经学会,把他当成腊像。既然风雨躲不过,她一定会想办法撑过。
洗了澡出来,正准备睡觉,鹿鸣推门而入,手上端了个小托盘,“换药。”
谷雨未吃惊地看看那个小盘子,“你换?”
“如果不想去医院,最好乖一点儿。”
谷雨未没再说话,她不想去医院,不想见那乱哄哄的场面。况且,他决定了的事,必是不会送她。她也不愿再换衣服。
他放下托盘,拉过她的胳膊,仔细地看着,然后拿过镊子夹了一球药棉,蘸了下玻璃杯里那看似纯净水的酒精,就要往上按。
谷雨未挣扎了几下,“你,会换吗?”突然的收缩扯得她有些疼。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父亲是医生。”
谷雨未忽然想起林潇娜说的他父亲是妇科医生的事,想要笑,却又憋了回去,“你父亲是医生,不代表你是医生。”
他不由分说地重新拉过她的手,“我父亲曾想让我去当医生。”她的胳膊又要往回缩,他喝了声,“别动,容易扯伤。”
她别过头,心里怕得直打颤。
意外地,棉团触在皮肤上,凉凉的,并不是很疼。她还是很紧张,左手拇指不自觉地送到唇边咬着。
他口气清淡,“既然怕成这样,当时为什么要发疯?”
“你别说话。”她的声音尖尖的,带着紧张。
他轻轻地笑了,“我如果像你恨我那样,这时候就是报复的好时机。”
她打断他,“集中精力快点上药。”
丝丝的碰触传了上来,她紧张得头皮发麻,紧张的本身远远超过疼痛的程度。好半天,她终于忍不住,“还没好吗?你快点儿。”
“整条胳膊都是伤,你这么不情愿,当时就不该发疯。”
她生气了,“是你把我推成那样子的。”
他威胁,“你再说?”
“怎么了?你不承认吗?”
“谁让你先发疯掐我的?”
“是你先卑鄙阴险……咝!”她转过头,“你干吗?”
他面无表情,“我卑鄙阴险。”
她学乖了。在弄好之前,没必要自己找苦受。
屋里很安静,偶尔有镊子碰着瓶瓶罐罐的声音。她穿了件驼灰色的背心,下面隐隐露出粉紫色的真丝睡衣边,侧身坐在床边,头扭到一边。他穿了套浅灰色的亚麻家常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拉着她的手,专注地涂抹着药。她闭着眼,咬着嘴唇,身上微微地抖。他神情冷峻,眉毛略略有些皱,嘴唇轻抿。
终于,“好了。”
他放开她的手。她如获大赦,大松一口气。
“希望你自此长点记性。”他嘲讽地把镊子扔回到托盘里。
她绝不示弱地回击过去,“听说你父亲是妇科医生?”
他停了一下,继续收拾东西,“没错,所以,我不用担心把任何女人搞坏了。”
她让那句话噎得难受。但是,她不甘心处于下风,“花花公子。”
他的鼻尖凑了过来,“你是不是今天非要把我惹火?”
她一只胳膊撑着床,往后退坐了一下。
他直直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地收拾了东西,掩门而去。临去的时候留下句话,“睡衣上的肩带是可以解开的。”
谷雨未待门关上后连忙看了看,果真是。肩带上各有一枚暗扣。她试了下,用下巴抵住一半,左手去拿另一半,果然很容易就能扣上。
“王八蛋。”她暗暗骂了一句。
每天,谷雨未都只有一件事可做,就是上网。这房子肯定有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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