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enizelos)(1864—1936),希腊政治家,曾领导希腊解放战争,制定宪法,多次任政府首脑,主张民主共和,反对君主政体。
大高兴。
“是让机器轧掉的吧?”我又问他。
“你老说什么机器?是我自己截掉的。”
“你自己,怎么回事?”
“你明白不了,老板!”他耸了耸肩说,“我跟你说过,我什么都干过。有一回,我当陶瓷工。你知道这活儿就是拿一块泥,你想把它做成什么它就变成什么。呼呼呼,你开动转盘,泥在上面飞快地转起来。你站在上头,你说我要做一把壶,我要做一个盘子,做一盏灯,做什么都行。他妈的!这才叫做人哪,自由啊!”他这时忘记了大海,也不嗅柠檬了。他眼睛又明亮了起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这才是自由(2)
‘那么,”我问,“你的手指?”
“哦,是这么回事√乙:它在转盘上碍我事。在我正干得起劲的时候,它搅乱了我的事儿。那么有一天,我拿起一把小斧子……”
“那你不疼吗?”
“怎么,我不疼?我可不是个树桩子。我是人,当然疼。不过我跟你说,它碍我事,我就把它剁掉了。”
太阳下山。大海逐渐平静。云彩散开。金星在空中闪烁。我凝视大海,仰望天空,不禁遐想……我真愿意这样,抓起斧头;砍下去,然后疼痛……不过我没有露出心中的激动。
“这不是个好办法,左巴!”我笑着说,“这使我想起了‘金色传说’里的一个故事。有一天,一个苦行者见到一个女人,他电心慌意乱,神不守舍。于是,他就拿起了一把利斧……”
“混蛋!”左巴猜到我要说什么。“把这玩意割掉!蠢货!这家伙从来都不碍事。”
“怎么!”我说,“这其实是个大障碍。”
“障碍什么?”
“妨碍你进入天国呀。”
左巴用讥讽的神气斜看我—·眼。
“可是正相反,傻瓜,”他说,“这是把进天堂的钥匙!”
他抬起头仔细看我,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我对下面这些事的想法:来世、天国、女人和神父。不过,他似乎没有看出什么来,只好谨慎地摇了摇他那灰头发的大脑袋。
“残废人进不了天堂!”他说完就不作声了。
我回房间躺下,拿起一本书:佛祖到这时仍支配着我的思想。找读了近年来使我感到平静和安稳的一段佛祖与牧人的对话。牧人:我把饭准备好了,给羊挤,了奶。我把小房子的门上了栓,火升上了。那你,天啊,你可以下雨啦,你尽量下吧!佛祖:我已不需要食物也不需要奶。风吹进我的屋里,火已熄灭。那你,天啊,你可以下;雨啦,尽量下吧!牧人:我有公牛,我有母牛。我有祖上留下来的牧场和给母牛配种的一头雄壮公牛。那你,天啊,你可以下雨啦,尽量下吧!佛祖:我没有公牛也没有母牛。我没有牧场。我什么也没有。我什么都不怕。那你,天啊,你可以下雨啦,尽量下雨吧!牧人:我有一个温/顷忠实的牧羊女。多年来她就是我的妻子;找夜间与她合欢而感到幸福。那你,天啊,你可以下雨啦,尽量下吧!
佛祖:我有一个温顺而自由的——灵魂。多年来我训练它,教它与我共欢乐。那你,天啊,你可以下雨啦,尽量下吧!当我已昏昏欲睡,却还听到对话的声音。风又刮起来了,浪涛冲向厚厚的玻璃舷窗。我像一股烟,在入睡与醒来之间漂浮。一场狂风暴雨,淹没了草原,黄牛、母牛、种牛都遭了殃。大风掀走了小房子的屋顶,火灭了;女人发出一声尖叫,跌倒在泥泞中死去。牧人哀号,叫喊;我听不见他说什么,但他号叫,而我像一条在海里的鱼似的越来越深沉地坠人梦乡。
当我在黎明醒来时,孤傲、荒凉而气势雄伟的大岛展现在我们右边。在秋天的阳光照耀下,淡红色的群山,透过薄雾露出微笑。周围蓝色的大海,波涛汹涌,仍未平静下来。
左巴裹着一条棕色毯子,热切地望着克里特。他的目光从山上转移到平原,然后沿着海岸探测。他仿佛熟谙这里的山山水水,旧地重游,不禁欢喜。
我走到他的身旁,摸了摸他的肩膀:
“左巴,你当然不是第一次到克里特来哕!”我说,“你看它就像见到一个老朋友似的。”
左巴仿佛感到厌倦似的打了个呵欠。我看出他不愿意跟人答碴儿。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这才是自由(3)
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