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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冯治安的训示后,夏锡赓回到营部,立即召集董乃贤、赵篪、洪炳璨开了个短会,把师坐的意思作了传达。士兵门一听原来此次任务如此光荣神圣,个个摩拳擦掌,收拾好各自的行军装备,登车准备远行。
午时刚过,夜色更浓。冯治安走出师部,手拿壮行酒,为每位士兵斟上,口里说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今我冯治安为众将士饯行,本人不希望有人不复还,但愿来日仍然在此相聚。干!”
听了师坐这满含感情的临别送言,有士兵已经抑制不住垂泪低低涕泣。
看众士兵一口干完,冯治安一声令下:“出发!”车队在夏锡赓带领下,依依不舍地消失在夜幕中。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宁带干粮也不带婆娘1
由于道路路况起伏凹凸,加之路上杂物遍地,一片狼藉,车队走走停停,行驶约两个时辰尚未走出二百里。此时天色朦胧放亮,夏锡赓折腾了一夜,刚想休息,见车子又停下不前,心里焦急,抬起眼冲着董乃贤叫嚷道:“啥叫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是出门要顺吉顺路,那样才能一路顺风。瞧瞧!还未出城,才出两步就如此邋遢,我等何时能到尽头?眼见得路迢遥,芒鞋邋遢,抵多少古道西风鞭瘦马?这些该死的日本鬼子!笼的娘!”
“邋遢”原意是指为人不修边幅,不整洁,为人猥琐糊涂的意思,为湖广一带说事情不怎么顺的土话。“笼的娘”此也为湖广一带乡土话,意即祸害,故意捣鬼。董乃贤与夏锡赓耳濡目染,自然明白他是气在心头,到是佩服营座把古人《误入桃源》里的话恰倒好处地用在此处,有意怨恨外在条件的不顺畅。
“你来看,现在路上的情况,到处都是弃物,车开不快,对我们行程十分不利啊!看那边,还有这日本人竖立的一牌子,居然说中国官宪严禁出入此路,否则以妨碍军事活动论处。真他妈的!这日本鬼子,为何你一个日本鬼子来到中国,竟如此猖狂,还随意限制我们的行动,还说我们在自己土地上活动是‘妨碍’他们的军事活动,岂有此理!那我们中国人能随便到东京竖牌子限制他们行动吗?实在无理,强盗逻辑原来就是霸王条款!”
董乃贤毕业于广州黄埔军官学校12期参谋科,是一个热血青年,素有报国之志。他跟夏锡赓虽然是长官和部属的关系,性格上很合得来,这几年他随夏锡赓驻守北平,听到国军受了日军不少窝囊气的消息,心里早憋了一肚子火。他对于上层的不抵抗政策,早在私下里有所怨言。他甚至对于军长宋哲元的无动于衷,在背地里也发过某些牢骚。现在听夏锡赓这样气愤地大骂日本人,引起了他的同感和共鸣,他走到夏锡赓旁边,压低了声音说:“队座,你还不知道哩,前年我们还在绥远前线,驻丰台的日军曾和我军发生了一次规模很大的武装冲突,好凶啊!日混成大队公然向我驻地发起猛攻,先以猛烈炮火摧毁我防御工事,然后压制我军后退。这时,'幸亏冯治安师长下令我师二二一团、二二三团星夜跑步九十里迅速赶到,向敌实行左右翼包围攻击,我军浴血奋战,杀声震天,敌军见形势于他不利,才撤回原防。”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日本鬼子抢我土地,杀我民众,抢掠我财物,还不把他们打回去?要是能一鼓作气打他个人仰马翻,看他们还敢欺负我们?真跟他豁命,他们还不是像乌龟似的把脑袋缩回去了!可是,当头的就是犹豫,就是探头探脑的怕闹大乱子!”
夏锡赓点了支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吐出一串烟圈,望着董乃贤专注的目光说:“那事情我清楚,那次听冯师长说起过,我们这边有驻守北平的一个团,后来增加了兵力,日本那边是一个步炮兵种混成大队。打了两天。事后日本旅团长还抱怨冲突事出误会,说我们不应该开枪反击,他妈的,世界上还有这种无耻之徒,太不讲理了啊!他们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作威作福,随意向我军开枪、开炮,还说我们不应该开枪反击!我真要气炸了肺。可师'座说,上面没有明确指示,咱哪敢闯祸,他也只好干生气。可是,我们中华就有骨气的人,听说有个团长在谈判期间就指着日本旅团长问:‘我们的部队保卫家园,你们部队全面入侵,步炮联合向我军猛攻,抢我土地,杀我民众,抢掠财物,我军纯属自卫,打你们何错之有?予以还击是正义的举动’。我听了这话,心里叫好,嘿,真不愧是我军的团长,到底说出了我心里的话。听说这话一出,那个日本旅团长感觉这话语气很硬,理出有据,便软了半截,笑嘻嘻地说好话,说中日是朋友,拿走的财物实际是暂时保管,死伤的民众,那只是误伤,以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