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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为孟行景辩驳一句,“温先生恐怕不知,前些日行景就已经将自己院中清理干净。又为温姑娘千里迢迢前往闽 州请我上京。他对温姑娘的一片心意,并不做假。行景长至十九,恐怕也仅对温姑娘如此上心过。两人有此情分,以温姑娘的为人,自然只会恩爱下去。”
就此王真人还保证道:“就是有一日行景变心了,也不过是一凡夫俗子。温姑娘乃是我亲传弟子,于王氏亦有一分干系在,没人敢小瞧了去。”
六老太爷知道今日不论拿出什么样的借口来,都会被王真人驳了去,只得道:“便是如此,也得小女答应方可。也望真人莫要以势相逼,只看她自己如何选择。可否?”
王真人能得这一句已达到目的,就道:“婚姻之事,乃父母做主,媒妁之言。然能得长辈垂询,自也是佳事。”
六老太爷便道:“既如此,那此事不如日后再谈?还有孟府国公爷,亦要同意方行。”
王真人给他一万万保证又如何,要孟家长辈不喜,六老太爷也是不肯的。
王真人道:“只须温先生与温姑娘应了,我自会说服孟家长辈,前来提亲。规矩礼仪,半点不差。”
六太老爷送走王真人,便将温宥娘叫了来,问道:“王真人如今虽是你师尊,然也不过名头。于孟府的婚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温宥娘回道:“还不错。”
六老太爷不料到温宥娘会说出这种话,就道:“不过一氏族纨绔子弟,又哪不错了?尚不如寻一家世简单,人品方正的人家,你日后过得也轻松一些。”
温宥娘道:“不一样要人情来往,理家御下,筹谋夫君子女前程,世家与氏族有何异?不论对方人品方正与否,这些都是需做的。竟然都要做,去哪做都一样。除非嫁个不理世俗的狂人。不过大隆狂士大多放浪形骸,又年纪不小,俱有妻室。要轮也轮不到我了。”
狂士的放浪形骸,孟世子跟他们一比,那就是妥妥地好男人了。至少他一不吸食五石散,二不拉着一大群好友跟自己妾侍玩儿童少年正经娘子不宜的游戏,三不一个想不开就作死。
六老太爷被温宥娘说得尽然无言可对,虽同是出世之人,可对于那些放浪形骸的狂士,他亦是半点好感也无的。
不事生产,不理俗物就算了,还挥金如土,用完自己的用妻室的嫁妆,动辄作死了自己留下一摊子孤儿寡母和父不明的庶出。也亏得多是有家族之人,不然子孙断绝也不是不可能。
要拿孟世子跟他们比,六老太爷还是宁愿选孟世子的。
“只是孟府门第过高,若你在府中吃亏了,我们又如何能为你张目?”六老太爷忧虑道。
温 宥娘哪不知高门里的那些难处,只是如今她已然没了退路,只能将谢氏之事说了出来,“如今仇府已算是分崩离析,可张府还在京中。以谢氏的手段,就算我们姐弟 过继了,也不知是否会放过。何况还有张家曾经那些涉事的庶族,这些年也尽是满门被灭。宥娘虽不才,却也想要把一切都护住的。”
六太老爷不知京中温府有今日竟是因温府中的两个儿媳而起,听完温宥娘的话,先是心下里惊悚,后就深深叹了一口气,“不说仇氏,你生母当年也着实是冤枉。谢氏竟是这般不近人情,难怪投了南宁叛逆!”
温宥娘苦笑,“说到底,也是她行为不当。不论她是否有意,都害了谢氏,自然为谢氏所恨。何况我们温氏亦算是庶族。当年先帝算计谢氏,也不过是为了给庶族铺路。在谢氏眼中,恐怕所有庶族都该死。”
顿了顿,温宥娘叹道:“要当初那些庶族没有出事,如今朝廷或许也是另外一番模样吧。”
先帝时提拔起的庶族,要没有谢氏一事,如今恐怕也掌握了大半朝堂,且手握实权,世家便是因此一步一步被打压下去。只可惜因谢氏之事,先帝处置得太过于下作。二十年辛苦化作乌有。
那些提拔起来的庶族官员,在没有谢氏在前面替他们挡着其余世家的攻击,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被排挤出了朝堂。
加上谢氏的复仇,先帝千辛万苦才筹谋起来的局面,又一面塌了。反而导致世家虽退出京中权势中心,然而却大多回到祖地成了割据之势态。让京中反而被世家暗中制辖,无法妄动。
六老太爷惊于温宥娘这番见解,问道:“这些东西,是谁教导你的?”也难怪王真人能收她为徒,且要她嫁入世家。
说来六太老爷最钦佩世家一点,便是对女子的精心教养。与一般庶族女子而言,世家出身的女郎却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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