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槐灵镇福利院（七）(第3/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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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刀——
瞄准她白皙而修长的颈脖，
用劲挥下去。
下一秒，程果的手腕被尹漓握住了，明晃晃的刀悬挂在头上。
“当你看见我们击败了两只鬼，你已经开始坐不住了吧。”
“我知道你是故意在这里等着……”
尹漓笑意盈盈，她松开手，“杀死我。”
“所以呢……”程果瞳孔里倒映着眼前少女知心的微笑，她的声音懒懒的、轻飘飘的，就像午后的聊天的茶话：“姐姐我特地一个人来了。”
“赴你的约。”
“你记得一切，是吗？”尹漓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程果眼眶里的瞳孔有些失焦，她失神地松开了手，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收起了那个标志式的笑容，沉默地从教堂的长廊里走到门口。
大门是敞开的，渐渐西沉的落日正对这大门。
程果侧着身站在光与影的交汇处，在最后她停了下来，面对着尹漓。
她说：“我当然记得一切，记得这个美好的福利院，记得大家……”
她低着头，笑着：“我好幸运……”
她失神喃喃道，声音发着颤：“我是幸福的，能在这个地方出生，真是……太好了。”
此时程果背对着太阳，夕阳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程果依旧是小小一只，而她的影子就像一个黑色的巨大的怪物，将尹漓一点点的吞没。
尹漓独自坐在空旷的教堂里，她朝着程果面前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大片稀碎的镜子，凑近看人像破碎重叠，把人形照得跟鬼一样。
规则三：不要对着镜子说谎。
那么，如果是对着支离破碎的镜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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