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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把年纪,还要经受如此惨痛的遭遇,委实让人心酸。
夏沫心疼胡妈,却也知道胡妈豆大的字不识一个,倘若大夫人有心诱供的话,只怕胡妈是招架不住的,难怪梅妈的状纸里说的是受了自己的指使。
叶支正扶了扶官帽,看一眼夏沫,他知道这位姑娘不简单,当初三夫人身中那样巧夺天工的迷香都被她瞧了出来,这一次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和本案没有关系,他还是小心些的好,说不定这案子他还要指着这位姑娘帮忙呢。
当下朝着衙役挥了挥手,“把在尸体旁边发现的东西拿上来。”
当即有人下去。
叶支正看了一眼被塞住嘴巴的胡妈,“将胡氏嘴里的破布拿掉,本官要与她问话。”
梅妈一听,立刻就急了,她是原告,自然有发言权,立刻跪在堂前,“青天大老爷,这胡妈天生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满嘴都是胡话!您可千万不能放开她啊,您一旦放开她,只怕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的万一都是些对叶大人名誉不好听的话可怎么办?”
她哪里敢取下胡妈嘴里的破布?
昨儿夜里胡妈死活不肯招,她便叫人拔了胡妈的牙齿,一颗颗牙齿这样生生拔下来,疼得胡妈几度晕死过去,却始终一个字都不肯说,无奈之下,梅妈只好趁着胡妈昏死的时候,抓起她的手指按了手印。
也不知道胡妈的骨头怎么那么硬,早上问她愿不愿意做为证人指证夏霜白,这个老不死一口血水吐在她脸上,“梅二姑,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现在没有报应在你身上,将来也会报应在你儿子身上!”
把个梅妈气得拔了她的舌头,可即便是疼成这样,胡妈也没有叫一声。
梅妈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便准备弄死胡妈,反正受刑受成这样,这仇恨可谓是世世代代都结下了深仇大恨,放了胡妈,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与其留着当个祸害,不如弄死她算了。
也活该胡妈命好,正准备弄死她的时候,叶支正来了,她不得不停下杀害胡妈的举动,把人带回屋里关起来。
那叶支正也不知道眼睛怎么那么毒,一眼就瞧见了缩在柴堆后的胡妈,非要说这是证人,需要保护起来,就让他的人把胡妈带走了。
现下想想,只恨自己晚了一步,应该昨儿夜里就把胡妈弄死,给夏霜白来个死无对证!
这会儿叶支正想要问胡妈话,这布条一拿开还不得露馅儿了?
她自然是不希望胡妈嘴里的布条被拿下来的,所以急忙上前阻止。
夏沫听她这话便觉得不对,板起脸来看向梅妈,一脸凶相:“胡妈怎么就是哑巴了?昨儿我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是不是你这泼妇对胡妈用了刑?”
胡妈可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待母亲待自己都是忠心不二,到了晚年竟然遭遇这么悲惨的事,叫夏沫如何不心疼?如何不痛恨自己?
只怪昨天晚上想的太多,没有注意到梅妈的所作所为,否则,如果她早些发现,胡妈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的罪。纵在尤血。
悔恨和心疼交织在一起,使得夏沫心一阵阵的疼,不过她还是咬牙挺了过去,一双美目里流露出来的尽是杀机,狠狠瞪着梅妈,“梅妈,你先说胡妈天生是个哑巴,现在又说她会诋毁叶大人的清誉,试问,一个天生哑巴的人又怎么会说话?”
“你这话分明前后矛盾,胡妈是我娘的贴身侍女,伺候了我娘几十年,也没听说她天生哑疾,一定是你曲打成招,才把她变成了哑巴,是也不是?”
夏沫可顾不得这是谁在审案子,她必须要替胡妈讨一个公道回来,这私自动用大刑,可是每个官宦之家的禁忌。
一把推开梅妈,径直冲到胡妈跟前,手颤巍巍的伸向那块破布,竟是突然没有了拿下来的勇气。
此时的胡妈已然是泪流满面,整个人被绑的死死的,动也不能动,两只眼睛怔怔的望夏沫,夏沫竟然在那泪水里见到了欣慰。
“胡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夏沫早就抛开了小姐身份,莫说是照顾了自己多年的胡妈,便是一个陌生人遭此大劫,她都会心痛不已,更何况是照顾了她和母亲两代人的胡妈?
“对不起…对不起…”
夏沫哭不出声来,眼泪啪嗒嗒落在胡妈的脸上,胡妈频频摇头,示意她不要拿下自己嘴里的破布。
夏沫的手举在半空中,犹豫良久,到底还是没有去拿下来。
不为别的,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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