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2/2 页)
都没赶停留打听详情,直接去请了赖昌。
赖昌看着从赖家搜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一口咬定这些东西都是老太太赏的,贾赦才给了机会,让赖大自己去请贾母到荣禧堂说话。
荣禧堂是荣国府正堂,只有国公爵方可入住。
但贾代善晚年是在梨香院荣养的,荣禧堂正堂已经好几年没住人了。便是贾赦窃据正室,其实也是住在荣禧堂的三间耳房里。
贾赦开荣禧堂讨论这事,可见是动真格了。
贾母气得不行,让鸳鸯扶着,满面怒容的到了荣禧堂,却见贾赦已经端坐在宾位了,主位给贾母留着。但贾母进来,贾赦并未起身行礼。
“混账,长辈没来,你就这样大喇喇的坐着,还要我给你行礼不成?”
如果是前世,贾赦都是规规矩矩等贾母落座之后,得了贾母的令才落座。像今日这样的情形,贾母必然是让贾赦立一立规矩,让他站着说话。
但前世自己恪守孝道换来的除了家破人亡,还有什么呢?直到贾母死,她都没多看自己一眼。
重活一世,母亲的认可贾赦不想要了,有些规矩也不用守了。
“老太太来了啊,今日收拾几个胆大背主的下人,闪了下腰,不能给老太太见礼,还请老太太见谅。”
贾赦轻飘飘几句话就把这事揭过去,不等贾母继续骂,已经开口:“老太太,张氏自嫁入荣国府,上敬公婆,下育子女,掌管中馈,也让家中资产有所增益,与儿子也是举案齐眉。这个妻子,儿子挑不出一丝错处。如今张氏的嫁妆丢失,竟然在大胆奴才的家中搜出一些,还有许多东西没寻回,老太太一定要替张氏做主啊。不然此事传出去,说我们堂堂国公府竟然贪墨儿媳妇的嫁妆,这是给国公府抹黑,这是让儿子将来没脸见列祖列宗。”
这,把国公府的荣耀都抬出来了,贾母一车的话被贾赦堵了回去。
贾母暗暗调整了呼吸,沉着一张脸说,“张家出了那样的事,荣国府虽然没有明着出面相帮,也没拘着张氏的行动。她当初嫁进来确实十里红妆,但谁知道她有没有把嫁妆折现,暗中帮扶娘家。现在空口白牙就说东西丢了,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咬定自己家里出了贼。贾恩侯,你这行为又有没有丢贾家的脸?”
贾母向来擅长用祖宗家法压人,前世用一个孝道控制贾赦一辈子,自然也是个扣帽子的高手。
母子两个之间明明针尖对麦芒,却偏偏都大义凛然,都扯着祖宗做大旗。。
“要还赖昌一家清白容易得很,顺天府自然会查。我若是冤枉了人,亲自向赖总管道歉。老夫人放心,这事就算传出去,别人也不会觉得我贾赦丢脸,只会觉得我明辨是非依律治家。还是,老太太知道赖家不清白,所以不敢让我查?”贾赦丝毫不退让,盯着贾母的眼睛逼问。
还问?当然是不敢让查啊。
“贾恩侯,家丑不可外扬!你这个不孝子,要忤逆母亲吗?”贾母气得胸膛起伏。
贾赦恨透了这个‘孝’字,这个字深刻的嘲笑着他上辈子的愚蠢。
“什么是孝?守好祖宗基业,让母亲衣食无忧便是孝了。老太太放心,我绝不让家财旁落!”
贾母咬牙切齿,但发现一个‘孝’字压不住贾赦后,她竟然拿对方毫无办法。
贾赦是荣国府的嫡长子,是皇上亲选的太子伴读,是朝廷册封的世子。他不问府上的事便罢,要过问起来,他占理。
贾母并非一开始就对贾赦颐指气使,不将他的意见放在心上。贾代善死后,贾母也是一次次试探贾赦的底线,才将手越伸越长的。
现在贾赦寸步不让了,贾母不能让赖大真蹲了大牢。若是自己最器重的臂膀之子都护不住,以后谁还肯死心塌地为自己办事。
真到了利益攸关的时候,贾母也是能屈能伸的,叹了口气:“咱们家里的事,关起门来解决,别让外头看了笑话。赖昌父子犯了错,你不是已经打了他们一顿么?出了气,再罚半年的月银,也就是了。”
贾赦笑了,“要放过赖家也不是不行。我只着人在赖家些许一查,就搜出许多东西,这里头竟有些在张氏交割库房钥匙前还在公中大库的清单上。这些东西长了脚,自己跑去了赖昌家里?按我的意思,依法查办了赖家便是,但赖昌说这些东西都是老太太赏的。我只问一句,这话真也不真?”
当然是假的,但贾母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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