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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那种颜色时,他把手伸了下去,他刚一接触到那些颜色,就“哎悠”—声缩了回来。蔡斯和迪莉看着他,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啦?”赫布摸着自己的手答道:“也许你们不信,那东西烫手烫得厉害。”
……
在黑斯廷斯地区,海洋研究中心正在修建一个相当大的基地。
这是一座引人注目的建筑,占地而积很大,颇象是—座大型别墅,跟维多利亚式的俱乐郎有些相似。房子分许多层,里面有不少单间的屋子。实际上,这见原是一座灯塔看守人的住所,曾经有各种放信号灯的屋子。在顶部的平台上,有些屋子的遗址仍然依稀可见。这里原有的外室改建成了水池、实验室和建造基地的贮料场。主地上矗立着两根很高的天线,一根是可以旋转的磁极和栅极天线,另一根暂时尚未使用。
基地的前面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海洋研究中心工地”;牌子下面写着;“米勒·西蒙博士和伊丽莎白·玛莉博士”。
在基地的实验室里有一个水槽,槽里有一条长脚鱼,这种鱼既能在陆地上行走,也能在水里遨游。这条鱼游到水槽中一个电钮附近,刚碰了—下,警铃就叮铃铃地响了。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科学家听到铃响,放下手头的工作,往水铃里扔了些吃的,又回去继续干他的工作。 这位科学家正是米勒·西蒙,他正在与伊丽沙白·玛莉博士合搞一个科研项日。
伊丽莎白穿着一件白色罩衣,戴着眼镜,拿一个书写板,正在操作着电子仪器。这个仪器与实验室里另一个很大的、棺材形的水槽里的“某种东西”联着。她把仪器调好以后.拿起微听器,想从水槽里听到什么。米勒·西蒙博士站在—边,随时给她以帮助,米勒·西紫今年三十二岁,长得敦敦实实,象个摔跌运动员,蓬松的头发似乎从不梳理,与他特有的性格极为相称。他是个开朗、热情、好激动的富有诗人风度的生理学家。不久前,他死了妻子,与独生儿子一起生活。但是,他并未受到生活问题的困扰、他爱写诗,对他来说,写诗可以解决一切烦忧。
基地实验室有一个很大的中心工作间,墙上挂着古代商船和游艇的航行图,以及最新的海图、气象图、各国地图等各式各样的图表。屋子里的桌子和长凳上,放有气压表、风速表、刻度尺、调温器、盘子、以及好几十个彩色的鱼缸。
每个鱼缸上面都有标签或标记,有些鱼缸里有活的标本,有些鱼缸里放着动物、植物标本,包括鲍鱼、海葵、海参、章鱼、螃蟹,等等。在屋子的另一端是一个无线电通讯室,里面安浆着收发报机,可以在各种天气条件下同世界各地收发汛号。在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台备有贮存装置的高精密计算机。此外,屋里有两张书桌,一张杂乱无章,是米勒的;另一张有条不紊,是伊丽莎白的。屋子的另一角有个楼梯,直通楼上的卧室。屋子旁门连着一个横向的走廊,这走廊里也是临时办公的地方。
当米勒往水槽坚给长脚鱼丢食物的时候,伊丽莎白问道:“它晚上要吃东西怎么办T ”
“那就让它等到天亮,”米勒回答。“几百万年以来,它都是夜间吃东西,可我一直在训练它白天吃。它适应了。它越来越健壮,体重也不断增加。显然‘进化’使它变得有点懒了。”米勒一边说一边自己笑了起来,接着又扑充说,“就象‘进化’使我变懒了的情况一样。”
“你说什么? 你变懒了?”伊丽莎白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你知道,”米勒慢吞吞地说,“我的双亲把我抚养成人,是要我接管在蒙大拿州的家庭牧场。那里气候干燥,地面坎坷,地域广阔。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我开始从诸如海贝、蝶源、青蛙这些小东西身上寻找美……。我发现这些微小的生命,在对我进行越来越大的挑战。……”
听丁米勒这番议论,伊丽莎白说:“这显然是你在这方面精通的原因。这也是我们离开海军把麦克带到这儿来的原因。我告诉他,我们一定要拿出真正的本领。”
米勒显然有些局促不安。他“嗯”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么,你怎样处理含盐量呢?”
“这是刻度尺。含盐量百分之四,脉冲九十下;含盐量百分之二,脉冲九十六下;含盐量百分之二,脉冲一百零八下。依此类推。但是在这一面,含盐量和脉冲变成正比,含盐量增加,脉冲也增加,而且增加的速度更快。”说完,伊丽莎白把自制的一张图表递给了米勒。
米勒接过图表,把它输入到—台计算机里。兴奋地说:“好啦,这下我们可以知道盐对他的脉冲有多大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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