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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脸色逐渐缓了下来,微笑望向周德威道:“此次破梁镇远公立功最甚,汝等当以之为效。”
众人勉勉,李存勖犀利的目光锁定李存漳,冷声道:“此次河滩围猎险些为敌所破,李存漳为众责之首,该如何处罚?”
李存漳一听不由彷徨失措,脸色显得极为苍白;周德威那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上前一步说道:“主公,此次失误也不全是李将军之过,究其责乃贼酋李昇之过,其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让人不可小觑啊,此人留不得。”
李存勖点点头“嗯,此次过失就不予追究,李昇务必擒拿归来。”
李存漳赶忙上前抱拳道:“遵令,某愿立下军令状,不擒拿李昇归来誓不为人。”
李存勖挥了挥手,狭长的丹凤眼中闪出一丝精光:“军令状就不必了,但是千万不能让此人活着回到河南(漳河以南)去。”
“遵令!”
“此战过后量梁军不敢过河,本王率大军攻魏州,奋力一心,诸公共勉之!”
众将齐声道:“诺!”
……
漳河北(今晋东南地区)百里处
月儿在寒风中悄悄的露出了她那妩媚的脸,但在李昇和他的数百兄弟看来却是那么的狰狞。
李昇带着这一队残兵在黑暗旷野中亡命奔驰,他庆幸老天给了他这副身体;两天来,李昇昼伏夜出,不断转移,像野狗一样被晋军碾得四处窜逃没有让他感到疲惫,奈何漳河北到野河这段地域被晋军层层设防,牢如囚笼。
他也想过投降,可是一想到投降后晋军给他的各种“待遇”,后脊梁骨就发凉,再加上这帮弟兄大多都是汴州(今开封)兵,抵死不愿降河东李氏。
在一个隐蔽的山谷中,李昇他们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就地休整,几日连来的奔袭让这帮兄弟疲惫不堪,尽管如此这一营数百士兵没有散乱,几天以来的扶携战斗,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李昇的勇猛果敢却又平易近人让士兵们这个校尉产生了无比的信任:“兄长,接下来,咱们该如何?”那天第一个出来支持他的校尉景延广靠在李昇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小声问道。
李昇不由的一阵苦笑,这帮人还真把他当头了,他连路都不认识,叫他如何带着着三百人冲出去。
抬头一扫却几百双眼睛在刷刷的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期盼,李昇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自己在这些人的心中竟然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
李昇挤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大声道:“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就自会有去处。”
下面的有几个士兵看到李昇“胸有成竹”的样子竟然各自都安心的睡了过去,疲惫让他们倒头睡了过去。
“大哥,咱们没有吃的了?”身旁小乙小声说道,自河滩大战以来他竟然没有守半点伤,让李昇很是惊讶。
李昇抚了抚小乙的头,满是温柔,道:“歇息吧,睡着了就不饿了,睡好了就有力气了,这个地方那些狼崽子们应该一时半会找不到才是。”
在安顿好马匹后各自分散就地歇息,不一会鼾声大起,望着士兵酣睡的样子李昇笑了,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能感受到人间还有感情的存在,每当他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砍成两半时他都会觉得自己是个魔鬼。
独自坐在高崖上,享受着夜间那冰冷的风,来到这个世界后每个晚上都是他难熬的时刻,只能借缥缈的月光来慰藉自己,随便为这帮“兄弟”们担当巡卫之责。
手指轻轻的滑过手中的横刀刀锋,冰冷的气息直透心底,美丽的弧度似在讥讽着生命的脆弱,据说这把刀是梁帝“赐”给他的,准确的说是赐给了这个身体的主人,那次他第一个冲上了城墙。
记得有个名人说过:“朋友,不需要太多解释。敌人,再多的解释也没用。”如果不是身旁这些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兄弟”支撑着自己,恐怕早就成了沙陀兵的刀下亡魂了。
一夜无话,阳光透过云层斜斜的刺到山谷中,李昇蓦然惊醒,天已是大亮。
环顾四周,众将士已各自整装齐备,等待着李昇的下一步行动指示从众多双眼睛里他看到了他们对自己的依赖,望着这些稍显稚嫩而又苍老的脸,林峰的心再次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此刻自己是他们的主心骨啊!他们之所以此刻还显得异常坚强,完全是因为自己啊!哦!不,应该是是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
该振作起来了,不仅仅为了这帮军士,也为了自己,找条活路吧!接下来该仔细考虑下该如何逃出敌人包围圈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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