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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和身形判断,那孩子正是替自己接续手筋的瑾儿。
澹台瑾看对方撑坐起身子,立刻快走几步,来到床前,一把将那只虎纹的狸猫抱在怀里,随即冲床上的人歉意的一笑:“你醒啦?抱歉,阿夹吵到了你。”
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只好像脾气很大的猫,萧朗咽了口唾沫艰难的道:“我这是在哪里?”
“我家。”那孩子抱着猫,简短的回答道:“我的药量下的有些大,让你睡了一天一夜,真是抱歉。你现在饿了吧?我去看看,虽然还不到吃饭的时辰,但是也应该会有些点心的。”澹台瑾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来“对了,既然你已经醒了,能不能让阿夹呆在这里,它先前一直住在这里,我本打算让它到我的屋子里去,可是它不肯……”
看对方因着一只猫儿认真露出为难的神色,萧朗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柔和起来:“好吧,反正这原本就是它的地方。”听他这样的话,对方好像松了一大口气一般,将虎纹狸猫又放回到枕头上,转身掩上门离开了。
“你的手筋已经完全接好,但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不要随意的活动,等拆掉夹板再慢慢的做复健,记得一开始不要用力过度或者大幅度活动,只要保养得当,我保证你的手在半年之内就能恢复到原先的灵活程度。禁军营的事情不必担心,我已经拜托昀将你的名字除去,你可以安心的呆在我这里。”
萧朗笨拙的用左手捉着勺子,舀起碗里的粥送到口中,听着那孩子坐在床边悬空晃荡着两条小腿,事无巨细的絮絮叨叨,神态严肃专注,好像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太医。
“瑾儿,瑾儿,在哪呢?”沈昀的大嗓门远远的就传过来,接着“彭”的一声推开屋门闯了进来。一把冲到床边,抱起那小人儿进行例行的“转圈圈”而后才松开手,冲在床上捧着粥碗的萧朗桀然一笑:“你醒啦?”
看着眼前笑得一副傻相家伙,禁军副统领沈昀高大的形象一瞬间在萧朗心中四散崩塌,灰飞烟灭。
“瑾儿,快点儿,寒大人急着要见你呢,去晚了又要罚我端着水盆扎马步!”没注意到床上的人风云变幻的表情,沈昀此刻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了他的瑾儿身上。
澹台瑾撇撇嘴角,无奈的任对方将自己半拖半抱的抗出屋去,只得抽空扭头冲仍在发愣的萧朗道:“你再休息一会儿,到了用膳的时辰,暗香会把吃的送过来,还有,阿夹就拜托你了。”
等到那两人去得远了,萧朗才回过神来,捧着已经冷掉的粥碗,与那只趴在枕头上顶着一张臭脸的狸猫面面相觑。
“瑾儿,你来了。”等到沈昀带着澹台瑾进到御书房的时候,不止寒瀛洲,连皇帝也等在那里了。两人恭恭敬敬的向臻帝行了礼,澹台瑾转头看向寒瀛洲道:“不知太傅唤孤来有何要事?”虽然这样说话很拗口,但是在明处,该有的礼数还是一样不能少。
“太子殿下,这就是有关萧佑一案全部的卷宗。”指了指桌上厚厚的一叠卷宗,寒瀛洲温和的道。
“太傅辛苦了。”拿过卷宗,草草翻阅了一下,里面详细的记录了有关萧佑一案所有的细节,看得出,寒瀛洲把能找到的相关的东西全部都拿了过来——这也是他最佩服寒瀛洲的地方,办事的效率绝对令人满意的无话可说,这个一手执掌暗部的人,不愧是皇帝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太子殿下要为萧佑平反?”看着眼前的卷宗,沈昀终于知道了寒瀛洲叫他们来御书房的目的。
“嗯,此案有冤情。”呆在身边五年,沈昀也算得上是澹台瑾最为信任的心腹,大部分的事情都不会对他隐瞒“况且萧朗是个人才,就此埋没实在太可惜。”大夏朝的律法明文规定,犯官的子女三代以内不得入朝为官,也就是说不为萧佑平反昭雪,萧朗即使脱离奴籍,也无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朝堂上。
“张家那边手眼通天,恐怕现在已经知道沈昀将他从禁军军奴中接出来的事情了。”寒瀛洲皱起了眉头。张家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绝对不可小觑。
“嗯,这个不用担心,孤已经秘密的将萧朗接进宫,安排在清凉殿里了。”澹台瑾安慰似的道。却没有发现坐在御案之后的皇帝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阴沉下来。
“只可惜这件案子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证据基本上都已经湮灭殆尽了。”沈昀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也渐渐成熟起来,除了性格有些脱线外,举手投足,一言一行上已经渐渐有了几分寒瀛洲的风采。
“证据的事情,孤会想办法,人证不是问题,关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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