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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看的吗?是给他个瞎了眼的兔崽子看的吗?我是陛下的人,陛下用剩下了,不用了,接下来轮到箫箫用就行了,能给别人随便用吗?”
故地
这一番胡乱吵闹,姚远暴怒悲痛之下,越来越精神,只管把头叩得砰砰响,额头的鲜血染红了地面,口口声声要赵元采给自己做主。赵元采怀抱美人,美人奄奄一息,哪有心思给他做什么主,给自己的侍卫使个眼色,立时上去两个,将姚远架了起来,赵元采劝道:“姚先生,你稍安勿躁,如今令郎生死未卜,事态扑朔迷离,朕也不好就此下定论治谁的罪,让人赶紧灭火找人是正经,其余的随后再说。”
恰此时,回雁楼轰然坍塌,扑过来的热浪让众人躲避不及,赵元采感到萧谏的呼吸越来越是微弱,不敢多耽搁,带了人就走,一干侍卫及如花似玉的玲珑拥簇着他呼啸而去,把姚远丢在那里不管了。
如此彪悍的四堂主和姚会长,让躲在暗处偷窥的高淮目瞪口呆。待眼光扫到抱着萧谏不放的赵元采身上,却又愤怒无比,差点要拔剑冲出去,被身后扛着一个人的林再淳死死拉住了衣袖。林再淳见怪不怪,劝道:“快走,当心被发现麻烦就大了。”
高淮恍如不闻,看着赵元采抱着萧谏离开,他推开林再淳的手,跟在后面,悄悄跟出了顺阁,见着他们上了马车,疾驰而去。高淮不由自主地追出几步,却又站住了。秋风很凉,落叶被夜风卷起,打在三殿下的身上,他在黑暗的街边蹲了下去,忽然心酸起来。
林再淳跟出来,再一次劝道:“这儿太乱,赶快走吧,还有正事要干。”
高淮低声道:“小谏从前有一阵子很听我的话,如今我却彻底管不住他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次一次离开,又不敢强行带他走。他在这太原,我总觉得……总觉得……你说这赵国,究竟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拿得下?”他心中忧虑重重,却无法诉之于口,萧谏看起来干脆利落的一个人,骨子里却是至性至情,若是最后心软了,和赵元采弄假成真了,自己该怎么办?
最后大火被扑灭,找出来十几具焦黑的尸体,姚远分不出哪个是自己的儿子,两眼一翻再一次昏了过去,醒来后只得将那十几具尸体统统厚葬了,就当全是自己的儿子。他遭受丧子之痛,却老而弥坚,一而再再而三求见皇帝,说自己儿子死得不明不白,要求伸冤雪恨,严惩凶手,皇帝陛下不可远贤臣,近小人,纵容奸佞之徒,如此如此等等等等。这般狂闹了三四天,赵元采没有反应,于是姚远的言语也越来越不中听,赵元采也终于大怒:“不过是争风吃醋,先挑衅的还是你的儿子,谁比谁光彩到哪里去了?你叫朕如何惩治凶手?你儿子死了也还罢了,若是活着,朕也决不轻饶他!朕的箫箫如今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呢!再啰嗦,就把你下天牢!”
姚远听在耳中,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老头子终于一病不起,偃旗息鼓,不来了。
他卧床到第二天,有人半夜悄悄送进来了一样东西和一封信,姚远在朦胧中看到那熟悉的佩饰,惊跳起来,叫道:“舜鸣,舜鸣,你在哪里?” 旁边一个温柔的声音道:“老先生,您稍安勿躁,听在下慢慢道来,令郎他还活着。”
萧谏这次的伤口在背部,虽浅,却很长,牵动起来便疼痛不已,只得伏在床上不动。小雪飞在一边端茶倒水的很热络,见四周无人,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二哥已经初步和那人联系上,估计差不多了,让我和你说一声,省得你操心。”
萧谏哼哼唧唧地道:“那就好,成与不成,我总算没白挨这一刀。这还罢了,休眉和丁香那边你探听出什么消息没有?”
小雪飞道:“没有!死小子估计什么都没跟那个傻丫头说,什么也问不出来。”
萧谏叹道:“你还笑话我,你不是也问不出来?这趴着不能动,浑身腰疼,姐姐给我揉揉。”
小雪飞撇嘴道:“什么叫浑身腰疼?姐姐第一次听说。来,我给你揉揉。”伸手给他揉腰,顺手在他□光洁的肩头上揩了一把油。却听房门外的侍从高声喝道:“皇帝陛下驾到!”
小雪飞连忙收回爪子,眼见赵元采急匆匆地走进来,她一霎时就转出了一副可怜巴巴温柔贤惠的模样,含泪叫道:“陛下,看看箫箫被伤成什么样子了?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要严惩那个老东西,不能饶他!”
赵元采横她一眼,过去在萧谏的床边坐下,道:“箫箫,你这次受了伤,朕很心痛,不过那个姚远他也失了儿子,天天来和朕混闹,如今又病了,再严惩恐怕不妥当。他家大业大,与我赵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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