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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诚心希望她能去到一个更美丽的地方,尽管我并不知道那是否真实。第二天我跟和尚去了男人家,坦白说我当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我依旧在纠结。不知道我这次做的是恶是善。男人已经把我交代的东西准备好了,
我在地上画好敷,把坛子放在敷上,坛子的盖子让我给取了,坛口栓了一圈红绳。我把衣服折整齐,照片放在衣服上,边上点上蜡烛。我不忍心把实体给喊出来,何必去让这家人再伤心一次,何况还有个孩子。
我让父亲面对坛子和蜡烛,抱着孩子。孩子虽然身体发热,但是还是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他应该不会感觉到,妈妈其实早就离开了。
和尚跟我一人坐一边,我们连同坛子一字排开,我才开始把亡灵喊出来,没有实体。我撒土和香灰的时候能粘在它的身上,虽然看不到模样,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暂时离开了小孩子。
我走到男人跟前,用鸡毛掸子轻轻拍打孩子,直到把母亲所有的能量从孩子身上拍出来,这时候孩子开始哭,我一阵心酸难受。
因为我知道孩子为什么哭,就像是把孩子从他母亲的怀抱里夺走一般,我们只当是为了给他更多的爱,却忽略了他最需要的依然是母亲温暖的拥抱。我示意和尚可以开始念经超度了,他一边念,我一边开始驱散,或者说化解。
到最后的时候,我心里默默念了句,希望你去更好的地方。我倒是真希望她能够在天上护佑她的孩子。这时候,蜡烛熄了,我知道,她已经离开了。我让孩子的爸爸亲手把衣服和相片放到坛子里烧了,这是为了让生者和死者建立某种联系,或者说是感应,年年清明的时候,我也希望她是真能找到回家的路,看看孩子,看看自己的爱人。
孩子的父亲在烧衣服的时候,因为孩子一直哭着喊妈妈,这个男人和父亲坚持了2天的心终于跨了,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他哭得很崩溃。这个我不想说了,想着也挺难受的。结束了以后,我拿了根红绳,把之前师傅送给我的那颗狗牙从我脖子上取下来,
做了个项链,给孩子戴上。佣金是汇到银行卡的,我兑现了我的承诺,我把钱分了一半给大和尚。大和尚是第一次跟我这样合作,他也很是感慨。
最终他没要这个钱,我们就把钱(连同和尚忽悠的几
千块)还给孩子的父亲了,和尚还跟那孩子的父亲说,他会给孩子一辈子祈福。当天我没有动身回重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在这个城市多呆2天。
好好沉淀一下。
猎鬼人短篇 第六章 手印
2007年,一个成都的同行找到我。说是西昌出事了,让我一起过去一趟。我细问发生什么事了,同行C告诉我,那边有2个我们的同行中招了。
通常这个时候,我们想到的,一定是非正常的情况。尤其是在我们这个行业里,如果有些道行不够高的干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事情,有时候会被缠住,搞不定,虽然不怎么容易死人,但是下场挺也惨。
所以C告诉我这次他除了我以外,还邀约了3个别的地方的同行,C告诉我,能不能让我出马,请我师傅一起去。
所以我提前了几天动身,直接飞去了昆明见师傅。出师之后,我每年都会回昆明见师傅。也就这么几年时间,师傅因为先前的那一场大病,人显得虚弱了很多,我去之前给他打过电话,他其实是拒绝了,我原本打算去当面跟他说说,顺便也是看看师傅,尽孝道。
见到师傅之后,我再次跟师傅说明了来意,师傅用很久没有对我说话的那种语气说,你们这辈年轻人现在基本上都独立在干活了,我们这些老师傅早就该退在后面了,徒弟你要小心,这次这个我估计是个狠货,从中招那两人的情况看来,你们恐怕是还得多去点人。
我从来没见过师傅用这么凝重的语气跟我说,我开始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非常棘手,于是我动身从昆明去西昌之前,我又再叫上了几个重庆的同行。算上我,总共7个人,我从没和这么多人一起干过,一路上,对未知又必须面对的情况。
我心情比较复杂。到西昌后,我们7人碰头,相互介绍了彼此,我们找了家餐馆吃饭,那一顿我爱上了邛海边的辣子鲫鱼。
但是当然我们吃归吃,正事还是要办的。C跟我们讲了讲整件事情的经过。西昌的两个同行接到一个凉山大学自称是学生的人的委托,据说是在他们学校附近准备新开发的,却还没有开始动工,但是已经征集了地的荒地上,发现了一个穿红色棉袄,花布棉裤的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