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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语,讲讲原因,不过作用上,实在不是他所期望的程度。
易小柔好几天没能睡个好觉,随着时间越长,她的睡眠质量就越糟糕,有时候一丁点动静都可以让她从睡眠中惊醒过来,与以前的情形正好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脸上满是疲惫,还有极其复杂的无名火。这样的生活使她神情紧张,连大姨妈都不规律起来。当她捂着肚子里洗手间里出来时,得到的是杨海同情的问话:「没事吧?」
她的回答充满了低气压:“你觉得呢?”
他看了看穿外灿烂的阳光,小声道:「不如你去睡一会儿吧,周末不用太紧张,而且是白天,我替你看着。你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你好烦。”虽然嘴上这样讲,她还是爬到了卧室里,钻到床上,把窗帘全部拉起来,向周公发出了隆重的邀请。
杨海像是门神般站在客厅里,拿着拖把也可勉强充作关公。窗外传来婴儿的哭声,还有电视里比赛的声音,以及楼下的喇叭声,就像无数个普通的周末一样。他正准备继续把地板拖得可以不让他的“皮”沾上灰尘时,这些生活中美妙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就像有只无形的手按下了静音键,现在,只剩下一片绝望的宁静。
杨海对于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他警惕地直起了身,第一时间看向敞开的卧室门。易小柔钻在夏被中睡得正香,他慢慢靠过去,等在卧室门口,等待黑伞新的攻击。
他没有等到,房子的大门毫无动静。
黑伞曾经从房顶出现,屋子里,门口,窗户,几乎能进来的地方都来了一次,可是现在,一切都这么平静,除了如同死寂般的安宁。他有些抵受不住,慢慢挪进卧室,走到她床边拍了拍——毫无动静。
不,不不不,他在内心一迭声地抱怨,千万不要拣在这时候进入冬眠状态——这是他发明的词,专指她在一段时间的劳累后,进入的“叫不醒状态”。
他两手拉着她的肩膀拼命摇晃,大声在脑中叫着:「起来,快起来!着火了!你的所有包,衣服,还有存款,还有你最爱吃的荷叶鸡全部烧糊了!起来!」
经历了这些时间,他已经能正确找到引起她注意力的东西,而也确实的起了效果。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在房里四处打量着,口中咕哝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黑伞来了?”
他一边把她从床上拉下来,一边大声安慰道:「没有,黑伞还没来!只是你听,没声音了!」
声音?
易小柔那迷糊的脑袋很快清醒了过来,声音的消失是每次黑伞来临的前兆,不是声音消失都有黑伞,可是黑伞的来临声音肯定会被屏蔽。她的大脑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全身紧张地盯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可是没有任何东西在她眼中动着。
她蹲到床上,双手紧握一直放在枕头下面的菜刀,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杨海就站在她身边,双手拿着那柄结实的森头拖把。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淌了下来,他没有汗可以淌,只有全身竖如刺般的棕色长毛。
当她的下巴上汗水淌得如同小瀑布般落在床上时,他终于觉察出有些不对了,回头一看,从她脸上淌下来的不是汗水,而是红色的鲜血。那些血从天花板上落到她的头上,再顺着她的脸颊落到床上,汇成红色的小池塘。他抬起头,看向天花板——那里有数不清的黑伞,伞尖冲下,红色的鲜血顺着伞尖正滴落下来,在房里下了一片血雨。
他来不及警告,甚至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向着她扑了过去,用玩偶装巨大的身体把娇小的她护在身下。黑伞离开了天花板,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刺了下来,狠狠地刺进所有能刺进了地板上所有的东西里。只不过是不锈钢制成的伞尖,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就连木头地板下的水泥地面也没有阻挡伞尖的冲刺,就连黑伞的布端也深深地插进了地板中。
他尽了全部的力量撑起魂魄,成为玩偶装中并不存在的阻隔,阻止黑伞的攻击。他成功了,黑伞虽然落了下来,在他身下的易小柔却毫发无伤,她正屏息静气地僵着身体,颤抖着声音道:“完、完了?黑伞,走、走了?
他能感觉到黑伞的力量,这是个很奇异的感觉,他不存在,可是他确实能感觉到,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害他的魂魄,可是黑伞可以。这是奇妙的经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体会过。不过眼下不是体会的时候,他小声地道:「快走,伞停了,但我不知道会不会再起来。快走!」
“你不叫我跑我也会跑的!”她一边咕哝着一边从长毛玩具熊厚实的布料下钻了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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