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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磊没看林盛,洗了抹布转身去擦桌子,背对林盛边走边说:“那要看你今后怎么做了。”
林盛站在原地,松了一口气,他的意思是他还有机会。
林盛看到旁边靠墙挂着笤帚,拿起来出去扫地,问:“我记得你邻居的小姑娘告诉我你当时报案了,公安局怎么说?”
钱宁磊抄着手站在一旁说:“公安局说,只根据传单查不到作案的人,我们家那个小区太旧,没有监控,医院里的监控中出现的人也不是万岩,查不到是谁。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林盛心里非常沉重,那种有仇不得报的愤恨他也很清楚,他自己也经历了一次,虽然和钱宁磊的遭遇比起来差很远,但是他能体会那种心情。还因为这两件事都出自自己老爸之手,他心里除了愤恨还有憋屈。他低头一下一下扫着地,不知今后如何才能补偿他。
钱宁磊似乎猜到他想什么,说:“你父亲做的事你不必内疚,也不用想怎么补偿我。这件事不是你能补偿的,根本也补偿不了。”
林盛想了想,说:“那好,我只想办法补我该补的那一份。”林盛没再问钱宁磊能不能再次接受自己,也没问他们会不会有未来,他知道问这些问题本身就是待价而沽的表现,他不想这样。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对钱宁磊好,不计较这样做能否有收获。并不是钱宁磊现在不接受他他就可以放弃努力。
林盛问钱宁磊今天歇班有什么安排。钱宁磊告诉他,本来计划是带母亲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但是现在时间已经有点晚,他一早就跟老妈说店里临时有事改到明天去体检,也给体检机构打电话取消了预约。体检这事,母亲觉得自己没病没痛不用检,钱宁磊还是坚持到了一定岁数就得定期检查,万一身体有什么病变,也好早发现早治疗。钱宁磊每周只休息一天,定好的体检因为林盛的突然重新出现不得不改变,于是他今天继续上班,把体检约到了明天。
提起钱宁磊的妈妈,林盛想想自己老爹对钱宁磊家做的事,现在钱宁磊的妈妈应该是把自己当仇人看待吧?果然钱宁磊似乎看出了林盛想跟着去,直接告诉他:“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妈面前。”
林盛想到一个问题,问钱宁磊:“你妈妈知道咱俩的事吗?”看到钱宁磊讽刺的冷笑,他只好改了个方式问:“咱俩以前交往时候的事……”
钱宁磊说:“本来是不知道的,后来出了传单的事,我更不敢说。再后来,我带她来了W市,我们都平静很多以后,我跟他说过。”
“那她什么态度?”林盛心悬着。
“她接受我不喜欢女孩子,不会和女人结婚这件事了,但是对你嘛,她听了之后气得病了一个星期,也就过去了,谁也想不到今后的日子里还有你出场的机会不是?”钱宁磊说得平静从容,就好像林盛真的已经是个过去完成时。
林盛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他说:“明天体检我开车送你们去吧,你不用告诉阿姨我是谁。”
钱宁磊推辞了,他找顾怀雯借了车。“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已经快八点半了,钱宁磊看林盛丝毫没有要走得意思,不得不过问一下林总的工作。
林总这才想起来,还是应该跟助理交代一下的,这才掏出已经电量低的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自己不去公司。
他不去公司钱宁磊也没空理他,钱宁磊最近在忙着帮顾怀雯张罗开分店的事。晚上他还是在这里当副店长,白天就要时不时去刚租下的分店看看装修,或者跑跑办手续的事。上午林盛死皮赖脸缠着钱宁磊,虽然那种酷酷的画风没变,但是这种带着霸道的缠人劲儿真让钱宁磊有点吃不消,只好答应林盛开车跟着他去分店。
钱宁磊忙的时候林盛就在一边坐着看,只是这样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就无比满足,似乎两年以来心里的空洞突然被堵上了,沉沉满满的。下午送钱宁磊回了润悠,林盛终于决定还是离开一会儿,做一件必须要做的事。钱宁磊两年前不是故意躲他才消失,两年后的今天更加不会。所以想想自己怕他再次跑掉的想法也是有点杞人忧天和自作多情。
一路上车开得并不快,但是林盛却总觉得自己这车都开得一身杀气腾腾。他是去阔别两年的双木集团找林远致的。
当然林盛并没有狠心到两年都不管自己亲爹,逢年过节他还是会去看看,或者打电话给家里的老司机问问父亲的情况,但是有限的几次见面中,林远致依然没有放弃要林盛找个女人结婚的事。这父子俩似乎都这脾气,儿子想的是我就这样,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结婚。老子想的是我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