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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有变?”斟了杯茶,她极轻地笑了一声,“你自幼便是最得父皇宠爱的。无论是容貌,还是舞艺,姐姐们都是争不过你的。而你,却偏偏是淡然的性子。或许,从来你都未存着与我们较量的心思。你瞧,我们活得多么可笑。”
她起身拾起了自己搁置在梳妆台上的一只钗头凤,细细摩挲,道,“而今,我却是不甘心,仍是妄图同你争一争。沉默许久,又缓缓开口,”你不愿入宫,我便代你入宫。只是不知,你所说的不愿,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呢?”
敛黛,自己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萦妃所生,长自己两岁。本是与宸王定下姻缘,然而拜堂大礼还未行,夫婿却已暴毙身亡。 虽仍是享有公主之尊,但若想今后嫁个称心的人家,却是不能够了。这才使得她央求父皇,求与自己一同前往晋国。
而她今日的话,怕是比十几年来同自己讲的还要多吧。
然而,她只是知道自己不愿嫁去晋国,却不知,自己早在临行前被父皇强行喂食一枚唤作冰魄的毒药。
她亦是不知,若无解药,自己的人寿不过三年。
赴君难,忠也:死王室,义也。这就是她口中所言的,宠爱至极?
冗长的思绪被门外的叩门声所打断,鄢然回过神来,赶紧地戴上了面具。对着镜子攒出了满满的一个笑容,“敛黛,我不怨你,你也别怨我。我们不过是,求仁得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不如不遇倾城色
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男子。他身姿挺拔,似是候了许久。
鄢然打开门的第一眼,瞧见的,是他的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因紧握着手中的剑而指节泛白。
微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他紫棠色的袖口。材料华贵,绣工精美,彰显着那人非富即贵的身份。
再抬头,鄢然看见那男子幽深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俊秀的脸庞,以及血色尽失而有些苍白的双唇。
有些惊诧,却不知作何反应。鄢然抬手去摸脸上戴着的面具,心中稍松了口气。
男子仍是岿然站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鄢然。
此番情景,实在是诡异至极,尴尬至极啊!情急之下,鄢然猛地伸手去关只开着小口的门。
却在门将合未合之际,男子将手中紧握着的剑轻轻一扬,便将它插在即将合上的门缝之中。略微一抬手,门就开了。
未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鄢然心有戚戚,惶恐不已。双手却仍是紧紧握住门框,无力地反抗道,“我,我我,长得并不好看。你,别别别。。。”
话未讲完,男子便皱眉打断,“姑娘莫要心慌。在下借宿片刻,暂且相扰了。”明明是央求的话,却是发号施令的语气,令人不容置椽。
鄢然刚欲开口分辩,抬眼却瞧见他站得不是很稳,身体略有些晃动。犹疑过后,还是决定走上前去扶一下他。
却在鄢然刚伸手之际,那男子轰然倒下。不偏不倚,头正好靠在鄢然的肩上。这。。。?鄢然对这个举动始料未及,奋力欲将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位素昧平生的男子推开。他闷哼了一声,最终却是彻彻底底地昏了过去。
“你,你你昏倒的也太是时候了吧?这么重我根本承受不住啊!”鄢然内心虽在嘶吼,行动上却是一步一步缓缓地将他扶到自己的床榻上。坐在床榻边喘息了好久,鄢然才算是缓过来。
不经意地一瞥,却瞧见他左胸膛那边的衣裳颜色比周围的要深一些,且是越来越深,渐渐地渲染成一朵血色的莲花。。。
渗出的是血?
他身受重伤?
鄢然颤巍巍地伸手去摸他的左胸膛,又颤巍巍地伸回手在眼前展开。在看见五只手指全被鲜血染红了之后,鄢然惊慌失措。但转念一想,若此时自己都慌得六神无主了,那他的生机就更是渺茫啦。
低头瞧了瞧他紧阖的眼帘,鄢然故作镇定地深呼了一口气,觉着现在自己应先给他止血。镇定地起身,却在刚迈出几步时,没留神脚下的路,被床边的方凳绊了一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虽是隔着厚实的衣裳,但膝盖也约是摔得淤青了,从骨头里渗出丝丝疼意。
若是在平时,鄢然肯定是一边小声啜泣,一边小心翼翼地擦抹金疮药。但此刻的情形,鄢然却顾不得这许多,随便揉了两下,便咬牙跛着脚去翻箱倒柜。 翻了许久,她才找齐了止血的药粉,纱布和剪刀。
只是,跨坐在他身上的她纠结,自己究竟是如何为他上药呢?这繁琐的衣裳,自己是默默将他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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